苏云锦明白,如果段鑫没有声名尽毁,如果柳菡之没有对他抛之弃之,他是永远不会道歉的,相反,他一辈子都会认为苏云锦本就是个该死的。
宫里一位娘娘曾对苏云锦说过,一个人从选择背叛你的那一刻起,就永远不值得原谅。
——
第四天,正午。
吴良立在府衙大堂战战兢兢恭听杜念泽的“查案结论”。
杜念泽坐在太师椅,高举卷宗逐字逐句道:“经锦衣卫调查,四名死者生前均于铁娘子赌场玩乐,共欠下白银100两。”
读累了,他放下卷宗慢悠悠咂了口茶,才接着道:“债主催款,四人言语粗鄙,行为暴躁,一番激斗之下,债主为自保方才反击,因不善使用刀剑利器不慎惹出人命。”
吴良一边听着,一边抬起长袖擦汗。
赌博?自保?不慎?鬼才信嘞!
“吴捕头对此案似乎有其他意见?”杜念泽歪过头冷冽问道。
吴良脑袋摇成拨浪鼓,“没意见没意见,大人断案如神,真乃当世包青天啊!”
屋内一片安静祥和,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通传。
“大人!大人!出事了,壶园出事了!”
吴良斜了眼下属,颇为不耐烦的训斥道:“没看见杜千户和我商量案情呢吗,没个眼力见儿!”
小捕快滑跪进堂,赶忙磕头认罪:“小的该死!冲撞了千户大人和吴捕头的兴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杜念泽略一摆手,道:“既是有要紧事,自然得立刻通传,你无错,不必对锦衣卫望而生畏。”
吴良见状,立马会意,便问小捕快:“壶园出了什么事?”
“捕头,壶园食客持刀杀人!”
“哦?又是杀人?”杜念泽眼波一亮,满含深意看向吴良,“吴捕头,你平日里挺忙的吧,单单是我来的这四日内,就发生了三起凶杀案。”
吴良连连颔首,尴尬憨笑,“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千户大人,捕头,没死人呢,现在凶手正拿着刀在闹事,口中嚷嚷着要杀人。”小捕快解释。
“谁敢在壶园闹事?”吴良怒问。
“回捕头,正是昨日跑到壶园发疯的那个段鑫。”
“段鑫?他想杀谁啊?”吴良接着问。
“回捕头,他想杀七仙楼的那个头牌——柳菡之。”小捕快答。
“柳菡之?”吴良惊得虎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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