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在他桌上,置了一碟菽炒花生、一碟盐滋胡瓜,桌角的酒葫芦摇摇晃晃,好似他现在七上八下的心情。坐在刘权生对面的夏晴,倒是悠哉悠哉,扣鼻挖耳,眼神四散,瞟东瞟西,生怕错过了今日台里台外的精彩。
看来看去,夏晴最后把目光投向刘权生,一脸好奇地问道,“哎哎哎!大哥,你觉得今天这事儿,如何呀?”
刘权生回神瞪了夏晴一眼,似乎在埋怨夏晴打断了自己的思路,他没好气儿地说道,“什么事儿?”
面对刘权生的嗔怒,夏晴丝毫不惧,大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笑道,“大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刘权生、夏晴和现任华兴武备将军邓延,并称曲州三杰,三个人在年轻时,都是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之人,更为不易的是,他们三个意气相投、志趣相近,私交甚好。所以,当年刘权生带着刘懿连夜跑回凌源时,夏晴和邓延得知消息后,义无反顾地追随而来,只不过,夏晴选择了辞官隐居于市井,而邓延则选择了从京畿长安调任到凌源,做了武备将军。
三人半生兄弟,情如家人,些许微不足道的摩擦,只当是日常玩笑了。
刘权生索性不再兜圈子,打开话匣子,娓娓道来,“从时势来看,这位太昊城北上而来的工学从事谢巍,此来必定是为修渠一事。此次陛下倾三州之力,在江北兴修虹渠,这条‘大龙’引黄河之水及数条支流,途经三州六郡十九县,最后直抵西北牧州匠城,覆盖小半个江山,其意有三。”
夏晴笑呵呵地为刘权生斟满了酒,一边说道,“还请大哥细细道来。”
刘权生夹了一粒花生,呲溜了一口小酒,缓缓说道,“一为彻底解决今年以来的牧州大旱之急,今后牧州百姓吃喝,无需再看老天爷的脸色,不过你瞧瞧,这虹渠并不是相互连接的一条长渠,仅是本次三州六郡十九县所修之渠的大意统称,这便有了这第二层意思。”
刘权生手中筷子撩的烛火左右轻舞,映照出他精光四射的眼芒,“二为以备战事,大汉武备军二十有四,其中北方有五支驻扎在这‘大龙’边。近年来北方大秦帝国咄咄逼人,若他朝秦汉战事再起,武备军和粮草军备通过大渠水运三日可达前线。而至于为何不选择路途较短的沧州,而选择绕道曲州修建大渠,我想,陛下另有深意!思来想去,这就是陛下的第三层意思了!”
聪明人一点就通,夏晴硕大的脑袋一摇一晃,脸上瞬间露出惊奇之色,“大哥,你是说陛下想借助修渠,对沿岸世族们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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