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丈的阴影处,传来微乎其微的低声闷哼,执牛一部安排在营门暗处的暗哨,便被罗月营悄无声息地端掉。
喘息之间,右侧有两名换装成执牛部士兵的罗月营卫士走出,一人边走边骂,“他奶奶滴,小解还蹭到手上了,真他娘晦气。”
另一人紧跟说道,“谁说不是呢,老子提完裤子还他娘摔了一跤。”
正在角楼上执勤的执牛部甲士,见到两个倒霉鬼,原本阴郁的心情一下子舒爽了起来,哈哈一笑喊道,“我说兄弟,尿一泡是一泡吧,武宁军来势汹汹,咱们不知啥时候人头都没了。兄弟我这站了快两个时辰,尿早就憋的足足的了,也没办法不是?俺走了也没人替换,要是真被孙中郎看见俺开小差,兄弟我这辈子都不用尿喽。”
小解蹭到手上的罗月营卫士,踢了摔了跤的那位一脚,嘻嘻哈哈地对角楼上的士兵说道,“哎呀,你早说呀兄弟,快快快,你去替人家一下。”
“你咋不去?”摔了跤的甲士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爬上角楼,将角楼执勤卫士的长矛接了过来。
执勤卫士慢慢悠悠爬下来后,还未等向两人道谢,小解蹭到手上的罗月营卫兵上前一个侧摔便将其放到,一个炮拳正中砸下,顿时将其砸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左侧阴影中突然快步流星冲出两名身着土衣的罗月营士兵,与小解蹭到手上的士兵一道,将四名正在惊骇之中的营门守卫放倒。
到此,执牛一部营门、角楼、暗哨九名士兵被全部解决。这时,整个执牛部大营中,仍是一片寂寥。
角楼上的那名摔了跤的甲士爬了下来,与小解蹭手的那位脱下轻甲,露出土色衣衫,轻声学了一嘴鸟叫,程纲立刻率领罗月将士呜呜泱泱地涌出,悄声潜入执牛军营。
大汉军帐除千石以上军官外,皆为四阿式顶长方形幄帐,普通士卒四人一居,设计普遍单帐低小、纵横短窄,沿用多年而未改其制,原因有二,一为节省军资,二为方便携带,毕竟从军打仗不是沿途赏乐,要以实用为主。
罗月营士兵们低身穿行在鼾声渐起的军营,偶尔遇到三三五五的零星夜巡卫兵,被己方卫士轻易敲晕打倒,一路上毫无阻碍,程纲顿有一种‘平生肝胆无处放,惟愿一战到天明’之感!
自从在十几年前辽西剿匪,程纲所部被陛下赐名‘罗月’后,辽西从此进入一个平缓发展的阶段,寒月再也没有映照过罗月营的快刀,鞘中的利刃只能用来砍瓜切菜,着实寂寞呢。
将军总渴望沙场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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