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应知,正急于处理水患,本来无心接见刘权生,不过,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他还是耐着性子,准备请进刘权生。
随后,应知嘿嘿一笑,道,“既然来了,便请进来顺便吃一口吧!”
门下书佐领命而去。
也就五六息的功夫,刘权生踏水而来,见他柳眉配大眼、玄袍吊酒壶,洒然走入,显然一副隐士高人的做派,但与在场的诸官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应知起身,诸官随后,在侧室门口互行礼仪后,共同入内。
“哈哈!刘学经,此刻已近戌时,天近昏黑,怎有这般兴致,来找我等研讨学问啊?我等正在议事,刘学经博学多才,正好给出出主意。”
应知的话,一语双关,既提点了刘权生‘这个时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又提醒了刘权生‘我等正在讨论政事,你没什么事不要耽搁我等时间’。
进屋后,刘权生同应知对坐于一草席上,听完应知此话,他温声一笑,客套了一句,“下官不知诸位大人在此议事,多有叨扰!还望大人们体谅。”
诸官员分坐他地,沉寂不语,很多人对刘权生的冒昧打扰和此刻的揣着明白装糊涂深感不满。
应知倒显得很是亲和,他拿起一个肥嘟嘟、软膨膨的白面儿蛮头,递到了刘权生身前,“无妨,无妨,恰赶我等夕食,刘学经,你若不嫌弃,一起凑合一口?”
“多谢大人!”刘权生双手捧过蛮头,大快朵颐,他一边吃,一边含糊说道,“大人心系华兴百姓,带领各位贤达连夜议事,实乃朝廷之福气,华兴百姓之福气啊。”
这个不轻不重的马屁,大大缓解了屋内略显沉重的气氛。
应知爽朗笑道,“哈哈,刘学经说笑了,这是为官者应尽之本分,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不知刘学经今日前来,有何见教啊?我等一直忙于事务,读书不多,正好听听我们这位大才子的高论,饭后清谈,岂不快哉!”
如应知这般修养极佳之人,言语中却也带了些催促之意。
“哈哈!大人高雅,小吏便知无不言了!”
刘权生随后起身,摇晃着酒葫芦,悠哉悠哉,张口道,“诸位大人饱读诗书,五百年前秦国的武安君白起,诸位大人想必都不陌生,此人一生征战六国,攻城拔地,杀人无数,世称‘人屠’。”
刘权生潇洒地走到屋檐下,拎着葫芦把儿,垂眉挽袖,把葫芦按在满布地面的清寒水中,葫芦咕嘟咕嘟,很快灌满了凌河水,刘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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