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好父亲,大哥是好大哥,三弟是好三弟,唯有我不仁不孝不义。是我,是我毁了刘家啊!
我捂着嘴,痛哭却又不敢出声,跪向青禾居,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
抬头时,我的双眼变得血红,双眉敛悲,心雕巨恨。
在我这里,不讲春秋大义,只有父命子纲。
父亲,大哥,母亲已经被我转移到安全地带,这仇,儿一定得给你们报!
我要让我的好三弟,尝尝比这痛苦百倍的滋味儿。
我要让他,癫狂而死!
......
三日后,一封黄卷,被我遣江氏家臣悄悄送到子归学堂,封挂于门口。
“十月初十,刘氏故居,与弟一会。”——刘瑞生
我相信,我的好三弟,定会赴约而来。
在等待三弟到来的空挡,我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曲州那位膝下无‘子’的江城主,似乎很在意我的生死,随我而来的八名江氏家臣,四名卸甲境、四名倒马境,还有一位暗中随行的破城境武人,可谓牌面十足。相比之下,偏居一隅的凌源刘氏,堪比沧海一粟,在江家面前,不值一提。
在我的一番安排下,这九人按部就班地潜入凌源城,我要送给三弟,一个大大的惊喜。
初十,青禾故居,血迹已经被几日前的大雨冲刷干净,空寂的院子秋叶飘零,值钱的物件儿被横扫一空,溪水也已经不再流淌,看起来一片萧索。
我独立于阁楼之上,所有的恩怨和不了情,都被画在了这小小的门第里。他朝若许访古丘,明月还过旧人楼,见到青禾居还好好地摆在这里,一个复兴刘家的念想,从我心头开始萌生。可,这刘家的家主,又该是谁呢?
想罢,我微微自嘲,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家族,那还算得上是家族么?
淡淡天色,故人迢迢而来,与我一上一下,相顾无言。
我面无表情,微微点头,“三弟。来啦!”
三弟比之前精神了些许,身披麻布孝服,头上戴白,干干净净,他见到我,严肃道,“你就不怕我抓你回去?二哥。”
见三弟仅是戴孝,竟然不因父亲之死而悲伤自责,我怒火中烧,却也强压着开口说话,“呵呵,三弟若想抓我回去伏法,岂会独自前来?况且,三弟聪明盖世,知我既然敢来,胸中当有万全之策。”
“哈哈,这时候的凌源城,对于二哥来说,可谓龙潭虎穴。二哥居然敢闯如此危险之地,三弟我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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