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道,“我当然知道,我行既我道嘛!”
谢允为我盛了一碗肉汤,从我的包里轻车熟路地翻出了面饼,一边就着汤吃,一边斥责我道,“你知道个屁!师傅说,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这无名亦无形的东西,你叫我怎么向你形容呢?”
我把肉汤搁置在一旁,一脸嫌弃地看着谢允,“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少在这儿说一些玄奇古怪的东西,让人似懂非懂,怪恶心人的!”
“你懂个屁!心中有道才是道,心中有剑才是剑,有些东西,说出来多没意思!”谢允吃饱喝足,来了力气,煞有其事地道,“为什么好人坏人都可入境?还不是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嘛!”
我即可反驳道,“那我方才所说,并没有错啊!我行既我道嘛!”
谢允似乎辨无可辨,憋的脖子粗脸红,索性旱鸭子嘴硬,“对个屁!”
“哈哈!看,看看,词穷了吧?认输了吧?”
我露出一副小人嘴脸,奚落完他,试探着问道,“道兄,难道是我爹让你来的?”
谢允张口既来,“你爹是个屁!”
谢允说顺了嘴,刚刚落话,我的拳头便向他直直砸去,这小子理亏手不亏,见我动手,立即又与我撕打起来。
哎,又是一番‘龙争虎斗’啊!
现在回想,在凌源山脉中练剑的日子里,谢小道几乎每天都会去和我干上一架,每次总是以我的败北而告终。
可也不知怎地,每天早上,被那一锅美味的肉汤唤醒起身后,我总觉得身心舒展、气力见长,难不成,他是上天派来做我的磨刀石的?
不是磨刀石,胜似磨刀石,不到半个月,我,便破了境。
当晚,我俩促膝长谈,这次交谈,似乎有些沉重。
“回去吧,兄弟,你过惯了锦衣玉食,这人间苦禅,你参不来!”谢允语重心长,“这种苦行僧似的修炼,也不太适合你,真正的大侠,应该经得起江湖的摸爬滚打。去,先去江湖里杀几个恶人去!”
我深以为然,问道,“嗯!我觉得也是,那你咋整?要不,跟我回去,咱们一起过个年?”
谢允摇头拒绝,“东南西北,大路四方!登山望道怀古,临海涟洏悠哉,云游皆可,不能为情而累。”
“哼!书读得还挺多,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背起了剑,站在木屋门口,有些犹豫,“真不和我回去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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