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也导致了许多人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
夏晴顿了一顿,继续道,“要知道,向上修行,如逆水行舟,向下跌境,可如顺水架船。谁都不愿意因为一时冲动破戒,坏了辛辛苦苦得来的修行。”
见刘懿半知半懂,夏晴索性耐心解释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修行一途,并无定式,信佛、崇儒、拜道、入魔,从农、从术、从医、从工,抚琴、玩牌、炼丹、书画,心之所至,功夫所指,天道所开,都可入境。”
这是刘懿为数不多的了解修行一事,他有些吃惊,“那世上之人,岂不是都在修行?”
“哈哈,对!人间万事皆修行,小子,你此番五郡平田,又何尝不是一场修行呢?”夏晴朗笑道,“修行的渠道,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不过,大多数武人选择以力证道,大多数文人选择以书入境,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世人的误区。”
“嗯...,就好像你每天早上都只喝粥,别人就以为你早上只会喝粥一样!对吧,夏老大。”
刘懿的比喻可谓恰到好处,深得夏晴中肯。
此时的夏晴,不再是蜗居一隅的一个酒楼掌柜,仿佛一位博学多才的老师,将自己毕生所见所闻,倾囊相授,道,“小子,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夫,在入境之后,更需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有跌境之危。”
刘懿好学好悟,立刻追问道,“夏老大,什么情况会导致致物境界以上的文人和武夫跌境呢?”
夏晴神色淡然,面如平湖,解释道,“跌境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信佛之人,杀人或可跌境;爱琴之人,琴毁或可跌境;中正之人,动邪或可跌境;嗜血之人,行善或可跌境;习武之人,从文或可跌境。修行修行,说白了,就是修炼行为,而‘行为’二字,说白了,就是隐藏在自己心中的人生信条,违反了自己的信仰,自然就会跌境了。”
夏晴向池中扔了一块儿石子,石子在偌大的天池上,泛起一丝涟漪,天池很快重归于寂静。
夏晴对刘懿笑道,“况且,江湖世道,一些人最讲一个‘名’字,善也好,恶也罢,他们不屑放下身姿去欺负与自己实力不符的人,这样做往往会遭人唾骂不齿,对自己的心境,也是个不小的影响。当然,这话,并不绝对!就好比棋局胜负,到最后才有定论,哪有开局知结尾的呢?”
听完这些,刘懿对修炼一途的了解,掌握的更加深刻,他望着郎朗星辰,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哎!真羡慕你们这些入境之人啊!恃境而生,来去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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