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派遣玄甲军前来华兴郡驻防轮训,难免没有助威和彰显平田之心坚决的意思。
玄甲军阵,坚若磐石,陛下平天下世族之心,诚如玄甲军阵呐!
若再往深想,有玄甲军这颗大钉子扎在华兴郡,哪方人马敢公然冒犯天威强行攻取凌源?这无疑为平田一方配上了一道免死金牌。进一步再往深想,凌源是北通薄州的必经之路,他朝有变,有这三千人马控遏凌源山脉,那些个有胆子北逃的大族,总要掂量掂量斤两吧。
想到此处,刘权生唇角勾勒出一丝笑意:陛下心细如发,他不但将玄甲军屯驻在华兴郡,竟还细心地选择了凌源城南作为玄甲军的驻扎地。
试想:凌源城、华兴郡的南面有谁呢?
只有一个曲州江氏罢了!
再看这此玄甲军的统兵大将段梵境,他所在的是曲州临淄郡勒翎段氏,这一家族自己虽然从未接触,可十二内卫四十八校尉,陛下派谁来不好,为何一定要派他来呢?此中或有深意否?或有什么别的指示?
这些都需要自己前来一探究竟。
想着想着,刘权生已经由远及近,玄甲军中军大帐近在咫尺。
刘权生微微一笑,到了!
刘权生此行不请自来,所以,段梵境并不知道刘权生今日将要来访。
当这位一袭玄色布长袍的翩翩书生拎着酒壶走进玄甲军营时,段梵境正在大帐前亲自操练兵士,这名卸甲境界的玄甲军校尉正展开拳脚架式,以身作则,赤胸裸背,双臂后撩,托举着一根百斤重的大木墩,气不喘、神不乱地引领身后士卒绕场而跑。
士卒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汗流浃背地提气纵前,跟在其身后,不甘落后,一名指挥小司马带着一干文吏烘托气氛:“快跑啊!最后一名晚上可没得吃肉!”
这下,士卒们更加踊跃了,纷纷你追我赶,呼号声如钟巨鼓,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其军威可见一斑。
通报过后,刘权生寻得一处僻静,笑眯眯地看着校场一幕。
围绕操场大约跑了五十圈后,段梵境汗流不止地站在刘权生面前,行头虽然不规矩,举止却合礼仪。
刘权生轻轻递过去一碗山间清水,笑呵呵地看着段梵境。
段梵境将大木墩轻巧地放在身侧,全身也没做什么多余姿势,拱手恭敬说道,“忽闻大先生造访,晚辈职责所在,正训练甲士,招待不周,万望见谅海涵!”
说罢,段梵境才将刘权生手中的清水接过,一饮而尽,露出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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