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刘懿微微低头,眼往下垂,歉然道,“是有点快,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说到这儿,寂荣大师出手如电,一下子揪住刘懿的耳朵,怭怭一拧,喝道,“小兔崽子,你爹就教你这样为人处世的?今天本僧得替你老子教育教育你!叫你屁股变八瓣儿!”
刘懿吃痛,急忙说道,“哎呦!哎呦!大师快松手,听晚辈一一解释,细细说来啊!”
寂荣作势要打,小娇娘急忙出头,拽着寂荣大师粗如松木的胳膊,忙道,“大师,江湖人出来混江湖,要的便是一个‘信’字,若非事出紧急,我等断不会贸然请辞的!”
一显见状,也赶忙长身而起,上去打圆场,他言辞恳切,急迫道,“大师大师,结来生缘,结去也生缘,咱可不能强求啊!要不,要不您打俺屁股蛋子吧,俺抗揍!”
大黄和二黄从旁叼住了寂荣的衣角,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刘懿的是去是留,寂荣心里已有定论,便松开了手,故作气愤地看着刘懿,“给我一个必须要走的理由。”
刘懿定了定神,对寂荣大师深深拱手,将其父刘权生的来信和曲州当前的严峻形势,对寂荣大师一一道了个通透。
寂荣大师侧耳聆听,不肯漏掉一字,听罢,他兀自陷入沉思。
良久,寂荣大师微微抬头,双手合十,对刘懿正色道,“佛说渡尽天下人,天下无不可渡之人!刘小施主,此番回去,你是渡人呢?还是被渡呢?”
刘懿微一错愕,旋即也认真起来,对寂荣大师道,“我的父亲,从小到大没教过我什么大道理,但他总对我说,要做一个有用的人,如果是一个厨子,那就让你的食客吃上一顿美餐;如果你是一名剑客,那就让你的剑败尽天下英雄;如果你是一名将军,那就让你的军队百战百胜。”
寂荣大师微微一笑,“小施主想说,物尽其用,对么?”
刘懿微微停顿,咽了口唾沫,道,“晚辈从没想过要渡人或者被什么人渡,晚辈收任五郡平田令,便要忠于职守,让五郡的百姓们,能够在天子的新政下,踏踏实实地得到一份土地,能够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日子!”
寂荣大师面如春风般和煦,“这个理由,值得本僧放你走!”
刘懿嘿嘿一笑,揉了揉耳朵,立即献媚讨好道,“大师,做事嘛,要分清主次不是?眼看着年关将近,薄州三郡竟还有一郡未去,晚辈这心里,不安呐!若真因修缮宝寺而耽搁了辽西百姓的好日子,晚辈这心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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