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轻轻抬手止住。
只见刘懿高谈阔论,“夫郡守者,百万黎民之所瞻效,诚宜得秉忠履正本德仗义之士,足为海内所师表者。诚见谢大人禀自然之正性,体高雅之弘量,上任以来,辽西郡千里肃齐,实乃国之正臣。”
一番马屁,把谢安拍的两颊通红,他知道刘懿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所以瞬间又定下了心神。
这小子屁股往谢安身边挪了三分,端起酒樽,心中坏笑、面目真诚地对谢安说,“就冲诸位郡守这低头耕耘、不问收获的劲头儿,谢大人,晚辈与您互敬三樽,可好?大人,您可不要拒绝,您若拒绝,晚辈的脸,今后可没地方扔喽!”
谢安看了看满脸醉态的刘懿,微微一愣,心中暗想:难道这小子未醉装醉,在这里扮猪吃老虎不成?
未等谢安细思,刘懿已经卷袖,侧手从谢安案上取过酒樽,倒满后右手换左手,左手并提己杯,将右手递到了谢安面前,笑嘻嘻地道,“杯酒谢良朋,这三樽,晚辈代平田军全军将士,代辽西郡百万参差,敬谢大人高义。”
看着刘懿率先连饮三樽,又给谢安扣上了一顶大帽子,谢安面儿上过意不去,只得跟从。
酒喝到了这个份儿上,任谁被来了这么一个釜底抽薪,都得懵圈。
人在五行之中,三樽下肚,谢安那是恍恍惚惚,双眼迷离,腹中翻腾,面目烧红,大有不可与其高谈畅叙之感,赶忙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不胜酒力,保住了最后一丝风度。
见谢安憨态,刘懿心满意足:你谢安想问难于我,那我今夜便问酒于你。
“方才心中感激之情难以抑制,无心打断王记事叙话,晚辈赧赧至极。”刘懿一脸歉意,快步起身赶到王开案前,真心实意,哦不,是不怀好意地道,“之前平定乐贰兵乱,晚辈便觉王大人才堪大用,是辽西郡的扛鼎人物,如今一看,辽西郡百姓安康,勃勃生息散发于垂野,果不其然呐!”
王开获得如此盛赞,赶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与刘平田想必,小巫见大巫啦!”
刘懿急忙赶话,“晚辈生平最佩服有才之人,来,这三杯,晚辈与王大人互敬,聊表心意。”
说罢,也不管王开应不应,刘懿端酒既干,最后觉得不够爽快,索性抄手拎起酒坛,向王开努了努嘴,一饮而尽。
“越往北走,胸中胆气愈壮烈,大碗酒、大块肉,赛过小口分餐的人间王侯啊!晚辈先干为敬,先干为敬哈!”
坛空人不倒,为显真诚,刘懿双手捧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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