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文一身蟒袍,再配上月光下闪着淡蓝色光芒的额头胎记,足以让人望而却步,毕竟在大秦的地界能穿得上蟒袍的,可没几人。
闷声发大财、低调行事的道理,苻文不是不懂,今日之所以在街上如此明目张胆的显露身份,只是想验证心中一个若隐若现的猜想。
他隐隐觉得,佘慕汐如此轻言放弃,很不符合她的性格和邦交目的,那么,除此之外,她必然还有后手。
此时,景月见凝神屏气,一声不吭,手指在剑鞘之上来回滑动,仔细打量着四周,生怕一点风吹草动伤及到苻文。
苻文沉思回神,见到景月见此状,心中暖意回流,怭怭一笑,打趣道,「夫人呐,你如此防备,那贼人怎敢上钩啊!贼人不上钩,我等岂不是要白忙一场。」
一声‘夫人,唤得景月见羞臊不已,她赶忙转过头去,轻卷秀发,低头喃喃,「不,不好意思,四,四皇子,我,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苻文伸手,轻轻摸了摸景月见的乌黑秀发,附在其耳边,温柔中透着野性的坏笑,低语,「夫人,一会儿可要演的像一
些,不然夫君可饶不了你。」
景月见十指紧扣,如含苞待放的杜鹃,似月下桃花的盛开,怭怭‘嗯了一声,算是应了苻文。
「今晚月色很美啊!」苻文仰头观月,一轮明月当空照,万籁俱寂。
「嗯!」景月见还神,璀璨双目盯着苻文,「果然美的不可方物。」
苻文憨憨一笑,指了指街边暗巷,眯眼道,「走,那里应该更容易让人家得手。」
景月见仍旧看着苻文,痴迷地道,「嗯。」
我说月色很美,可却差你太多!
......
暗巷之中,空无一人,寂寞无声,连猫狗鸡鸭的叫声,都无从寻起。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最容易产生危险。
苻文外松内紧,拉着景月见的手腕,缓步前行。
景月见刚要开口,却听苻文低声说道,「哼哼!乌孙国也真是无人可用了,佘慕汐这只才刚刚出道的雏,就敢放出来和狼群搏斗。天狼殿内一番说辞已令父王心生厌恶,居然还敢来劫持大秦皇储这么一手!来就来吧,这伪装之术,也太过低级,哎!美人果然多无脑啊!」
苻文这边话音才落,那边,白日护送佘慕汐的蒙面壮汉,已经孤身堵住巷口。
随后,数不清的蒙面人从街头巷尾沿上涌入,把苻文和景月见围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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