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刘懿听到这里,由衷赞叹。
「那一仗啊!老夫身中二十八刀,终于杀退了府兵。被兄弟们在死人堆儿里寻到的时候,还有两柄刀插在大腿和小腹。家老赵瑕劝我回去,我深知此若回还,定会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坚决不撤。若非后来医治及时,呵呵,也就没有今日的宣怀伯啦!」
老赵遥思虑远飘,轻声道,「当时失血甚多,只觉着天旋地转,身形乱晃,但那时年少,血气方刚,不蒸馒头争口气,便用短棍怼着椎间,直愣愣地站在宣怀府门口儿。宣怀候那老鸟,终于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也没敢出来挑衅。可怜宣怀候坐拥中原腹地,最后却没有踏出他的候府,郁闷而死。」
赵遥话不多,极简,可从字里行间,仍能感受到当晚一战的血雨腥风。
那时的双方,都在憋着一口气,宣化候在等着赵遥死,赵遥在等着宣化候降,最后,不甘心默默死去的赵遥,活了,也赢了!
「那天晚上真是悬妙呢!临近十条街的老百姓,纷纷点着灯、开着窗,躲在屋里欲言又止,像看傻子一般盯着我等。直到赵瑕把宣怀侯的脑袋别在我裤腰上的那一刻,他们仍不相信,我会是最后的胜者。」
老赵遥轻理白鬓,朗声大笑,久久不息,当年的腥风血雨,当年那些嘲讽之人的无知与无礼,都在这一笑里,泯灭不见了。
「小将军,之所以对你说起老夫的陈年旧事,并不是吹嘘老夫有多么神勇,而是想告诉你,世上少有一边倒的胜利,许多人的成功,往往源自心里的那份执着和不甘,那是对命运的执拗与抵抗。吊着一口气儿别松开,事后你就会发现,其实你距离成功,你只差了一线而已。」老赵遥苦口婆心。
刘懿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明白了这一番唠叨的弦外之音,原来,赵遥是在给自己填火加油呢!
刘懿心神稍定,立刻拱手答谢,道,「前辈谆谆教诲,晚辈受教终生!」
一番交谈之后,赵遥和刘懿一老一小继续坐在台阶上,出神观天,寂寞无语,当此时,赵门虚掩半麓、高林遮敞华榱,深陷一片寂静之中,刘懿不再端坐悒悒。ap.
「赵老,您觉得晚辈此行,胜算大否?」刘懿主动开口,问的自然不是赵遥与刘懿的那点事儿,而是他与江瑞生的宿怨恩仇。
「老夫先问你,你觉得你同江瑞生相对,你二人熟正熟邪啊?」赵遥
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嘴。
这一问,让刘懿陷入沉思。
自己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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