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心中一喜,又添了一把柴,激昂道,“不凡之子,必异其生;大德之人,必得其寿。我若是荀郡守,定要再坚持几年,再过几年,赤松郡地覆天翻,必再获一大功,陛下定会擢升大人为封疆大吏。到那时,重振荀氏声威,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荀庾闻言,心中寒意涌动:放屁!我荀氏一族乃百年望族,就是因为你江氏一族的攻伐,才让我门庭冷落,你褚如水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光耀门楣’四个字?恬不知耻!
不过,荀庾面上却苦笑,摆出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耸肩摇头道,“天下太平,文人如何谋功啊?何况本郡才疏囊空,难以委身大业!”
“自古富贵险中求,想要求贵中贵,便得冒险中险。当年薄州牧苏冉,不也是千里孤身赴京畿,长街跪策,才引得天下震怒,灭了洪水滔天的乐贰么!”
荀庾沉默不语。
他的内心很是挣扎,与江家二十年前的仇恨,让他不愿意相信褚如水这名江家派来的说客,但大半生的辛苦努力,又让他觉得,依靠江家,或许可以谋取更大的功名和利益。
他的心情,就如同鱼缸里的鱼,既渴望自由,又不愿离开温吞多年的舒适圈。
褚如水见荀庾摇摆不定的表情,准备收网,他卷袖起身,深吸一口气,远眺窗外,“今有大功一件,不知郡守大人,惜命否?”
太阳升上中天,普照大地,把河流山野,完全统一到她灿烂的光芒下。
此时的褚如水,便犹如荀庾面前的一道强光!
“这才是褚治中来此的真意吧?”
荀庾面色稍定,几经变换,终是功名战胜了仇恨。
他叹了一口长气,道,“你我如周瑜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罢了,你且说说吧!江州牧派你来此,究竟何为?”
“哈哈!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平生最大的幸事,与聪明人聊天,算是一件!”
褚如水微微一笑,看向荀庾,“我确受江州牧之托,前来拜访荀大人,不过,此行并非为江州牧一己私利,而是为荀氏一族生死存亡而来。”
荀庾纵横宦海一生,这种危言耸听的言论,在他看来,如同放屁一样没味儿。
但见荀庾面如静水,“褚大人,你我都是聪明人,莫要做那策士说客,有话直说,无妨!”
褚如水笑道,“江氏一族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骂父子,以睦兄弟,江州牧文贯七功、武经七德、外缉四海、内齐中原,从神武帝起,江家便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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