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闲叙之际,一阵急促马蹄之声从远方传来。
「凌源郡府记事掾曹治,奉命接掌丰毅县,速开城门!」
曹治能够与刘懿脚前脚后到达丰毅城,很显然,这并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的。
听完此话,刘懿起身,「走吧,夏爷爷,咱们回平田军吃肉喝酒去!」
「曹治刚毅酷烈,他一来,黄家在丰毅县积攒的人脉和商铺,怕是要烟消云散了!」
夏瞻缓缓起身,笑骂道,「臭小子,白白遛了老夫一趟,早知如此,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刘懿无赖一笑,「帮夏爷爷活动活动手脚,回去也好多吃点肉!」
两人边走边聊,渐行渐远,一如走了就无法回头的人生路!
万里江天辽阔,一村烟树茫茫。
塞北的辽阔,足可养三千豪气。
若真论起来,丰毅城与凌源城两城相隔不远,快马加鞭一日即到。
可在归途中,夏瞻和刘懿却行走的极为缓慢,俩人走走停停,悠然自得,好似赏秋景的旅者。
走在乡野之间,刘懿时而向路边农户问问
收成、时而问问冷暖,几番跑动,倒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此刻,两人小憩树下,老夏瞻一边揉捏双腿,一边张口问道,「小子,你又不是郡守,体黎庶情作甚?」
「平田三载,数千将士埋骨他乡,总要替他们问一问平田到底有没有给乡亲们带来好日子。」刘懿拾起一把泥土,慢慢看着其从手中流逝,眼中没落一闪而逝,「回去后,也好去望南祠陪他们说说话!」
逝去的青春,最难追悔;逝去的英雄,最难吊唁。
一想到此,夏瞻也不禁赞叹,「禁私仓、收大田、均分地、断买卖,劝课农桑,兴富民之本。小子,不得不说,你和你的平田军,着实造福了一方百姓啊!」
「夏爷爷您谬赞了,除了收世族之田,其余的事儿,都不是晚辈做的。」
刘懿对夏瞻的称赞不能慨然受之,如实答道,「晚辈耗费三年,行遍了赤松、辽西、彰武、华兴四郡,也仅收了赵家、公孙家、樊家的田地,辽西和赤松两郡,更是一无所获,倒是白白牺牲了将士性命,实乃晚辈之过。哎!先死的还有人埋,我们这些后死的嘛,只好任由自己躺在那儿了,也不知自己会被实力强大的江锋弄死在何处。」
「小子莫要妄自菲薄,赤松郡开大河,太白山智退苻文,辽西郡收降四将,伏灵山计斩群小,再加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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