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人,都不会说。
因为,刘淮是下一任天子,是可以决定帐中之人生死的‘天命所归’!
一个昏君,要比一百个庸臣,可怕一万倍啊!
刘淮顺着桓温的话品味一番,亦明此理,于是,他环顾四周,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桓温、王彪之、兰姨、程虢都是太子近臣,自然不会有任何想法,他们恨不得诛杀刘沁和刘瀚全族,以保全太子安危。
陈步业在李长虹和刘贲的眼神交汇下,也默默低下了头。
莫惊春、孙芸虽然异常恼火,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人家是陛下独子呢!将来的大汉江山,想给他,得给他,不想给他,还得给他。
哎!俗话说得好,活的明白,不如生的明白啊!
见帐中无人反对,刘淮拍案下令,喝道,“王彪之,着笔!就按桓都尉的意思,写!”
锦翎苍鹰再次飞出太白军营后,帐中片刻安静,刘淮坐在帅位灵机一动,又有了一些想法。
“诸位,本都督不日便会回京述职,将东境发生之事一并向父皇汇报,请兵再战。”刘淮轻描淡写,道,“在回京之前,本都督有两事要办,一公一私。一者公,率军南下抓捕二刘家眷,用以钳制二贼,或以此为谈判筹码,要挟二刘重新归汉。二为私者,本都督与现辽西郡郡守谢安师徒一场,情意深重,如今东境动荡,本都督自要带其一道回京,以续师生之情,表率天下师生。”
刘淮话毕,坐在那里沾沾自喜,惊叹自己神来之笔。
可是,在场的诸将,一个个却惊骇不已。
特别是桓温,此刻的他,脑中翻江倒海,连死的心都有了。
依照桓温对刘淮的认知,方才刘淮所说的‘接谢安回京’,可能是筹谋已久,但抓捕刘瀚和刘沁的亲眷,很显然是临时所加,让南下两辽的路,更加名正言顺一些。
但这两件事,绝非桓温心中目的,其一,他方才提到的,乃是诛杀二刘家眷,以平天下之恨,而不是单纯的抓捕,试问,人家刘沁和刘瀚既然已经决心谋反,必然谋划许久,还在乎家眷在你手上么?何况,既然谋划许久,其家眷族人此刻是否还在两辽都是未知数,届时扑了个空,你去抓谁?倒不如用诛杀二字来的狠辣痛快!
其二,在这个时候,以权谋私,最为不妥。军心将心已经动荡的不成样子,此时若再有出格之举,孙芸、莫惊春、李长虹等军中高级将领,恐怕以后就会和太子一党彻底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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