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校尉,太昊城三百里急报。”
刘懿和乔妙卿同时瞪大了眼睛,两人自然知道,这封急报意味着什么,定是江家有了大动作。
于是,刘懿收敛情绪,打开信简,读过之后,他眉头紧蹙,焚烧信筒之后,兀自伫立窗边,不言不语。
“懿哥,如何?”乔妙卿满面关切。
刘懿轻叹,“可能是赵于海一方顶不住了,前几日,赵于海与江锋定下一月之约,若一个月内江锋能突破渔阳、桑乾防线,赵于海便以命相送,否则,江锋则以命相抵。根据探报,在渔阳、桑乾战场,眼见得双方约期没剩几日,两方士兵内外皆似群蚁般忙进忙出,片刻不得闲。江氏一方,江锋打出‘匡扶大义,剿除国贼’的旗号,亲自披挂,为求速胜,率所余几万兵马,不分昼夜强行攻击赵家在要害处建造的壁垒坚寨,攻击过程完全不取巧,云梯车、投石器、强弓硬弩配上悍勇已极的江家亲兵,一波又一波结结实实地轮番压制赵于海。”
乔妙卿略显焦急,“赵于海岂不是很快便会全军覆没?”
刘懿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看来蒋星泽在临幸锋州前,应是为江锋做过统筹谋划,令江家兵马大增。忽然多了这么多兵马,江氏一族自然人多势众,尚有休憩可言,但赵家壁垒则片刻不得喘息,如此三昼夜强攻下来,江家军两次仗势欺近壁垒门下,以镶铜巨木撞门,寨门虽未被撞破,却危如累卵,只怕难再受一击。第三日日落,前沿一线三座最大的赵家壁垒内,已是伤亡者不计其数,兵将疲惫、黔首哀鸣,但城外江家人马攻势却未有丝毫缓减之象。”
那名斥虎死士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将军,据兄弟探报,赵家豪杰们浴血奋战,几日几夜不曾合眼,除了偶尔发出一些粗重的喘息声,谁也无力再多说些什么。赵家虽仍在负荷顽抗,但赵家军中已经逐渐谣诼纷纭,人心惶惶,这几座前沿壁垒,怕是撑不过几个天亮了。渔阳、桑乾战场的前沿壁垒一旦失手,江家进入方谷郡将会一马平川!”
“子龙遗风雄在,赵氏男儿,英雄!”刘懿长叹一声,旋即迅速取下平田将军兵符,眼中掠过淡淡寒芒,对斥虎死士道,“传我令,命平田军全军备战,随时准备接应赵于海,必要时,可由一员校尉,率本部兵马接应,我不在时,平田军一应巨细.....,皆由宣怀伯赵素笺主持,不得违令!”
那名斥虎死士接过兵符领命,便要转身离去,却被刘懿一把拉住。由于使出劲道过大,一拉一扯之间,伤势初愈的刘懿重重咳嗽了几声,方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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