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蒋家、段家那般投靠江家,助纣为虐,便是的几族大善了。
说到这儿,谢裒爷爷又适时地补充了一句,“虽然陛下所托之事变得简单了些,但是,陛下许诺的条件,仍按程郡守所说,保持不变。”
五人一个个瞬间露出惊喜之色。
条件已经放宽到这种程度,让本就打算辅佐王室的几大家族,再无顾忌啦。
王世飞率先代王彪之表态,对我朗声说道,“陛下承天御世、殷荐明德,我临淄琅琊王氏愿奉陛下口诏,严律族人,绝不违法乱纪、滋生事端,在江家作乱期间,如有违法乱纪之族人,我王世飞,提头来见。”
王世飞此话虽短,却简明扼要地表了态,既表明了家族的态度,又说明了族人在这场中原动荡中能做什么、该做什么,用心不可谓不细。
不过,我对这种锱铢必计之人,向来都是鄙夷的很。
我也知道事做于细则成,但为君子者,总该有一种大开大合的豪情和可容小节的大气。
想到此,我又忽然回想了今日的种种疏忽,自嘲地摇了摇头。
粗枝大叶的树,必然透雨;马马虎虎的人,必然败事啊!
王世飞一个人起头儿,后面四人纷纷踊跃。
许昌郡郡守、许昌颍川荀氏家主荀羡四目有神,立刻拱手说道,“还一方太平,颍川荀氏义不容辞,愿尽绵薄之力,助陛下早净逆氛、造福社稷。”
荀羡说完,众人把目光转向紧挨着荀羡的谢尚。
谢尚则悲怆看向谢裒,道,“老祖,当年一事,我谢家受伤最深啊!”
我自然知道谢尚所指,乃是陛下当年借八大世族战败‘剪除八大世族封地、削掉八大世族官职’一事,在八大世族中,官场上的罢免,以谢氏一族波及最深,受创最大,谢尚言中明显夹带着不满之意。
我心中一紧,国事家事纠缠,往事今事交错,现在就看谢裒爷爷的决断了。
淮河岸边,一时静谧,除了淮河水缓缓流动,整个一方天地,好似静止了一般,连偶尔觅食鸣叫的黄莺,都自觉地闭上了嘴。
面对谢尚问话,谢裒爷爷淡漠的视线一扫而过,随后目不斜视,毫不犹豫地道,“国家大事,岂容一族之恩怨而私废?谢尚啊谢尚,你这么多年学仁学义,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怎么,老夫不在的日子,你小子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掂量不清了?”
谢裒爷爷一番慷慨大义,说的谢尚无地自容,谢尚沉默了片刻,红脸说道,“谨遵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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