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刺杀刘沁、刘瀚之后,其部下更加坚定追随苻文,到时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
刘懿眉梢一挑,「牟枭大哥,行军打仗,哪有必胜之局?我等尽力而已,能成则成,不能成,就下辈子见喽!」
牟枭闻言,徽做一笑,道,「是啊!人生从无必胜之局。若不能报父仇,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悲伤气氛瞬间蔓延,屋内顿时陷入沉默,四人良久无言,不觉已经月上梢头。
刘懿忽然道,「牟枭大哥,我们国仇家恨,都在这一战里。无论是否能赢,即便只有一线胜算,我等都该不遗余力!」
「吾父死于东境,切齿之恨,未尝得报。今秦贼犯境,吾愿引本部猛将,杀退秦贼,更乞凌源伯引平田之兵,前往破敌,上为国家效力,下报父仇,枭万死不恨!多思无益,我四千人马已经秘密南下,蛰伏在两辽一带,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只听刘将军调遣。东境哀顿,全赖将军解救,我愿与福祸相依,生死与共。」牟枭霍然起身,取出一块白色玉简,轻轻放置在刘懿的案上,大步流星转身出帐。
「将帅可废,将
士可死,江山不可亡,刘将军,拜托啦。」程纲长舒了一口气,紧跟其后,抱拳随出。
老夏瞻的孙子、太白军白貉营校尉夏沫与刘懿殷殷作别,最后一个走出中军大帐,出帐时,他频频回首,似在等待他那久未谋面的爷爷夏瞻。
事与愿违,夏沫终是充满失望地跨上了马,回到了属于他的那片土地。
一场必然相逢,有些意犹未尽,但却算得上尽谋而散。
夕阳西下,暮色正浓,老头山下的平田军营灯火寥寥,刘懿远离喧哗,牵着他那匹儿时的玩伴赛赤兔,悠悠上山,一人一马随处找了一片山顶空地,坐看落日残阳,天幕逐渐变成了黑色,刘懿脸上逐渐布满凝重。
在他看来:天下之一统,王权之兴盛,乃是天下大势所趋,江锋违背潮流,虽强极一时,但必然失败。
只是,江锋失败的过程,需要死的人,未免也太多啦!
人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刘懿这种外表爽朗实则心思细腻如女子的敏感型选手,更是如此。
此刻的他,触景生情,接下来东境一行的未知,更让他心乱如麻。
讲真的,他刘懿不喜欢这种前程未卜且无法掌控的滋味儿。
但是,以往总在父亲的扶持下行事,这一次是他第一次独自谋划如此大事,他不想失败,如果失败,丢了性命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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