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的杀招,还是在从天而降的血衣甲士上。
于是,场中出现了相持不下的局面,那草兵土人源源不断地杀向大秦锐士,虽然伤人杀人甚少,但一时间却阻塞了左右两卫的进攻效率,让他们举步维艰。由于推进缓慢,两名带兵校尉竟生出了与老夏瞻相距千里之感。
老夏瞻心中以为‘时间越托对他越有利’,毕竟以苻文和赵安南的实力,不可能仅凭二人之力便抗下赤火神兵(血衣甲士的真正称谓),最后只能败逃,或者败亡。
夏瞻作此想,苻文亦作此想。
一直以来,苻文对入境高手的作用始终不置可否,但此时的大秦中军,将士一心、兵精粮足、军备严整,亦不乏中境武夫。
他符文不相信一个上境高手可以杀光他帝江卫一万骁勇,继而还能有气力来取他这颗项上人头。
如果上境之人都有如此之能,那还要国家、要兵甲作甚?大家都去做高手就好了!
基于这种不相信,所以,他苻文和夏瞻一样,也选择了一个‘耗’字,由他和赵安南借境界之力,暂时拖住天降的红衣甲士,由呼延无忧率军全力袭杀夏瞻。
双方都选择了消耗战,就看谁先熬不过去了!
单丝不成线,孤掌岂能鸣。
苻文和赵安南两人,一个天资卓绝,一个天赋异禀,加之两人相处日久配合默契,在血衣甲士倾泻之处相互查缺补漏,一片斑斓彩雾之中,两人大杀四方,空中的血衣甲士仍没有一具能够安然落地,时间推移,那承载血衣甲士的赤潮,也变得薄了一分。
看来,夏瞻灌注在赤潮之中的气机,已经所剩无几了。
镜头拉回距离两人不远的老夏瞻,那老人依旧云淡风轻,面色如清风似摆柳,十分和煦,好似场中的两处攻杀与他毫无干系一般。
这老爷子不笑不嗔,悠闲散淡,拿捏场中局势甚是得体,见左右两卫有前移趋势,就会随手一勾,当即便有数百个草人土兵撅地而起,最后老夏瞻周遭已经没有了枯草,只剩了掘地三尺无穷无尽的黏土。
人海战术,在任何时代都是最有用最有效的进攻利器。
在茫茫无尽的土兵面前,大秦这边,负责进攻的左右两卫已经出现了伤亡,除了两卫校尉,锥子阵最为锋利的锥尖,已经被磨去了‘棱角’,紧随校尉平行推进的两侧前几排锐士,盾牌已经被砍翻,长戈已经变成了铁棍,胸前板甲也已纷纷损坏,又来了两波土兵一拥而上,前排锐士终于抵抗不住,纷纷被撂倒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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