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耍滑,他也不知道。
为什么给他起这个外号,阿京也忘了。只记得当时爱疯玩的,还有一个男娃子,好像是叫什么阿言的,属他最皮,带头混叫,色拉油色拉油的在背后喊那个戴着眼镜的老管事,一来二去,大家就都跟风欺负起他来。
焦裔很不一样,他喜欢在奴隶堆里面看书。每回阿京在干活的时候,总能看见焦裔在一个可以纳凉的地方看书,手边还放一壶茶,有时还有一两牙西瓜。
这可羡慕坏了那些小奴隶,阿京看到了,心里也很不平衡。人跟人的区别,就是你在太阳地里面刨石子,有人在旁边吃西瓜。那个时候,阿京就在想,凭什么我一出生就是个奴隶,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一样?
……
苦是苦了点,只要焦裔能活着,阿京愿意回到那种生活。她还想能够看见焦裔在奴隶堆里看书,在大家都在太阳地里干活的时候,他一个人吃瓜喝茶拉仇恨……
“我真是胆小鬼”,阿京想。她不敢想那场大火的真相,也害怕独自回忆出樵城里的一切。
如今陶升十五岁了,按着年纪,正是要出门去拜师的。陶老爷并夫人也有意让儿子出门历练历练,毕竟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动心忍性,方能成他人所不能成。
从前家里也请来过几个贤达学者和侠义之士,他们都不遗余力地将毕生所学教了陶升。他学的很快,如今没什么可学的了,只能去家门外头开开眼。
凑巧,冯奶奶的小孙女生了第二个男孩,孙女婿也孝顺,想请回冯奶奶,在家里颐养天年。陶老爷和夫人哪里舍得放人?可是给冯妈妈再多的荣华富贵,又哪里比得上亲生儿子女儿来孝顺更和乐。于是准允了,并且给予了一笔丰厚的随礼,命人护送其回家,妥善帮扶安置。
冯奶奶走前和陶老爷长谈了一番,既是叙旧也属话别,其间两三句话,说起阿京。
“我有一意,阿京和小升年纪相仿,这丫头又是陶升救回来的,其中必有冥冥的善缘,况阿京又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此次陶升出去求学,可以带着阿京前去,必要时,阿京或许可以反救陶升一命。”冯奶奶说。
陶老爷听闻,有些诧异,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人放在一起,他从没想过。可这是冯妈妈提出来,就应该有它的道理,冯妈本就是大户人家落难后逃生的人,福泽敦厚,识人断事是他还及不上的,想来,就定了:命阿京和陶升一同去拜师学艺。
要说这拜师的地方,放眼整个海牙,最是知天命的地方,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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