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痛处吗?」
我理解赵岳的感受,曾经我们都觉得,到了三十岁,我们一定鲜衣怒马,嫩模在怀,可现实说多了都是眼泪。
爱情,理想,对我们来说似乎已经变成了奢侈品,离我们越来越远,可我不愿意向世俗的生活妥协,我越发觉得欲望和理想是两码事,欲望的尽头是物质方面的不断升级,而理想的远方是精神层面的富足,我不想再被现实打败,所以根本没有退路。
赵岳工作搞定以后,我又陪着他东奔西跑,满处找房,现在租房真贵,他只租了一个侧卧,十几平米而已,每个月房租就1500。
现在什么都涨,就工资不涨,这么多年了,它依旧坚挺,以不变应万变。
我甚至觉得以后无论什么膨胀了,工资都不会膨胀。
赵岳很快就从我家搬出去了,他刚被治愈,林菲菲又治郁了。
今天下班回家,刚推开门,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回来啦!」林菲菲如兰的声音飘了过来。
她笑颜如花,可情绪不高,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今晚忽然变得平静而深远,似乎在凝视着无尽的虚空,又似乎充满
了自我斗争和内心的挣扎。
这种挣扎没有声音,没有形状,只有从那黯然的眼神中才能感觉到。
我心里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林菲菲一怔,苦笑了起来,「这么明显吗?」
我点点头,「相当明显。」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先吃饭,我有件重要的事和你宣布。」
她越这么说,我心里越狐疑,坐下来以后,她双肘撑着桌子,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纠结着该如何开口。
林菲菲脸上挂着浅笑,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她的眼神,就像繁华世界中的一片荒凉,我心里顿时泛起了一阵波动,就像石子投入湖中,荡起的涟漪。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吧!」
林菲菲沉默了几秒,朱唇轻启:「我失业了。」
我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可乐喷出来,心里就像被一柄重锤,狠狠凿了一下。
她们几个空姐前几天聊这事的时候,我只觉得是公司故意散播的消息,可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很快,我的心就平静下来了,现在很难找到铁饭碗了,我曾经调侃说打工的尽头是失业,没想到在我周围这些朋友身上,竟然逐一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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