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木窗哐哐作响,吹乱桌上宣纸满屋扬。
约三十余岁蓄须儒雅男子进屋,手忙脚乱关上门窗捡起纸张,就听外面狂风怒号呜咽窗纸破碎怪响,又听见瓦片坠落清脆声,不知是否伤到人。
龙腥墨云旌旗卷,九天风啸,在此等恶劣天气面前深感生死薄如纸。
袁修拍掉头顶尘土,屋子里扬起灰尘。
“咳咳……”
袁修在要塞用不敢用真名,对于祖上得罪蛟龙欠下因果他也很无奈。
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与天下至强凶兽妖皇有怨,可能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世事往往就是这么神奇。
砚台里的墨已经干了,铜盆里清水变成浑水,不得用。
屋外狂风呜咽天昏地暗。
在城墙上观望时杨修见过尸潮头顶灰色死气,遮天蔽日阳光不透,据说身体强壮可以抵抗秽气临体,自己这种瘦弱书生靠得近了重则身亡轻则重病一场,邪异得很。
可要塞这边却有暴风,听说是那条蛟龙所为。
关于前些日子都城之围神龙战恶魔一事传的沸沸扬扬,许多人亲眼目睹巨大神龙发威,与恶魔斗得日月无光地动山摇。
一想到祖宗得罪如此恐怖凶兽,杨修隐隐脑壳疼。
“刮了五六天,不知蛟龙作甚。”
又听见灰瓦滑落摩擦声,然后不知何人‘啊’了一声,骂骂咧咧远去。
外面风大哪也不想去,提起毛笔欲作诗,看着干涸满是灰尘的砚台顿时索然无味,不知不觉思念南方竹林村落,青山绿水野竹林,茅屋草亭黄梅雨,恍惚间忽然很想吃年迈慈母所做的白米饭……
北上数月,不知归期是何年。
忽听窗外书童急切招呼。
“先生!先生你快出来看!天……天神老爷发怒了!”
袁修回神,发现窗外不在狂风呼号也听不见呜咽声,好奇之下推门而出,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关内某座高山。
“这……祖上糊涂啊!”
幽怨哀呼充满无奈。
天神没见着,倒是看见天上多了个巨大的球,没错,就是无比巨大的球,很大,袁修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表面如流水般遍布黄色黑色和白色,仿佛搅拌不均匀的彩糖,不停旋转。
黄色的是吹上天的尘土,黑色的是汇聚而来的墨云,白色的是水汽。
四周依旧有如墨铅云被气流引动朝那边汇聚。
地面风停了,天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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