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
或许无须警惕年轻女子,轻松走过木桥进村,慢悠悠的走。
斑驳荒废旧院落。
门前古槐下树荫里,大黄狗趴着微眯双眼打盹,目光一直凝望村口木桥,似乎等待主人归家……
白雨珺在旁边石墩坐下,脱掉布靴。
走路久了脚酸,脱鞋会感到非常舒服,踩踩石子更好。
倚靠石墙。
阳光暖暖的,特想睡午觉。
大黄狗原本惊恐紧张,但仍守住院门呜呜叫,或许是觉得某白无害又或者感受到恐怖气势,叫了一会儿便重新趴下,并未离开树荫。
丹凤美眸懒洋洋看看老槐树。
“槐树年头久了挡阳气,足有两百岁,不容易啊。”
伸手摸了摸狗头,黄狗不敢动。
“躲屋里才安全,你太脆。”
说完继续躺石墙发呆,看公鸡上墙蜻蜓落草尖,翻出葫芦往嘴里倒山泉水解渴,扭头看看黄狗,它应该很久很久没喝水了吧,可怜的娃。
左右瞄几眼。
门口石阶有个凹坑,捡木棍挖干净枯叶。
哗啦啦~
倒水。
黄狗见了甩甩尾巴低头喝水,然而水却不减少……
白雨珺注视黄狗,轻易注视到黄狗的过去,阳光充满睡意的时刻看看镜像也挺好,喝光葫芦里的山泉水,拿出晒邦邦硬肉干磨牙,随手给大黄狗也扔了一块权当影票。
回溯镜像很清晰。
胖嘟嘟小奶狗,摇摇晃晃撒欢跑。
某天,一个小男孩将它抱回家,石墙灰瓦老槐树,一人一狗在油菜花田追逐奔跑,每天过得很开心。
很快,它长成威猛大狗。
直到有一天,年轻小伙对它说了很多,回溯镜像无声,看口型应该是说过两年就回来,之后背上行囊走过木桥走过田埂越来越远,从此,大黄狗每天都趴门口守望木桥。
渐渐地,院里老人去世抬上山,宅院就剩它自己。
春天满树嫩芽,秋天黄叶凋零。
当初的小狗老了,狗毛干枯不再光鲜,一只眼睛发白,也瘸了,每天仍风雨无阻趴门口静静等待……
“该走的时候你不走,你是不是傻。”
黄狗摇摇尾巴,脑袋贴地面半睡半醒眯眯眼。
白雨珺吐掉肉干。
肉干硬不硬无所谓,毕竟牙口好,问题是味道很难吃,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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