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皇帝拔高声音,继而咆哮道:“你们告诉朕,这是为什么!这样的能吏,干员,生生的被你们糟蹋了十八年!大商的天下到底烂成了什么样子,你们这些站在这里的堂上官难道都是尸位素餐之辈吗!?你们告诉朕,这到底是为什么!”
“告诉朕,还有多少像海贞如这样的官员,因为在这官场上的格格不放,被你们排挤的?你们告诉朕,还有多少!若是一般人,就算是原本有这热血报国心思,整整十八年早也把这样的血性给磨没了。”
“若非海贞如性情坚毅,他这个时候早已意志消沉,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亦或是与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了。你们告诉朕,还有多少人就这样被你们生生的被埋没了?他们现在又在哪里?过的怎样?你们知道吗!?”
“孙立清,你是景和九年的进士,你比还海贞如还晚一年,为什么他只当了个县令,而你却可以明明煌煌的站在这,挤身八大阁臣?是他的政绩不如你?还是他的本事不如你?以朕看,那是他钻营的手段不如你!”
孔立清满头是汗,突的跪倒在地:“臣惶恐……”
“我大商除大典大祀之外,便无跪拜之礼,孔爱卿啊,看来你还有一点比海贞如强。你的骨头,比他软!”
新武皇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继而沉声问道:“所以,朕破格提升海贞如为京兆府,以偿他十八年的劳苦,有错吗?”
朝臣们齐齐躬身:“至尊英明……”
新武皇帝深深吸了口气,继而言道:“像海贞如这样的官员还有很多,他,只是开了一个口子。朕会一一将他们都提拔起来的,他们,才是这大商的栋梁!退朝!”
说完这话,新武皇帝龙袍一摆,龙行虎步的离开。
随着张保一声:“龙首休眠,大朝会散!”
朝臣们缓缓退出了太和殿。
走在最后的首相与次相,不期然的遇在了一起。
彼此笑着拱拱手,相互间很是和睦。
林惟中道:“伯纶贤弟,至尊今日之言振聋发聩啊。”
孙伯纶道:“惟中兄所言及是,大商积弊已久,若再下下一记猛药,只怕有难言之祸。当今至尊实为明主,年少之资便有中兴之相,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林惟中道:“确实可喜。”
在这之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林惟中道:“伯纶贤弟久不入朝,为兄倒是觉得紧弟有些生分了。却不知,伯纶贤弟可有随至尊鼎革于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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