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很有在语言上使用一些迂回婉转技巧的耐性,因此问得也开门见山:“有什么问题吗?”
“没。”少女把自己的双腿缩回到台阶上面,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就是突然有点感慨,这艘船本来不是我的……突然有点想念原本的船长和乘员,再就是有点‘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那种伤感。”
她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胡乱比划了些无意义的图形:“你看,一场死伤惨重的大捷之后,大多只有战役指挥官的名字会被广为传唱,然而指挥官甚至可能在战役全程里只待在指挥部,一个敌人都没有杀死过。真正让战役取得胜利的是那些战死沙场的无名士兵,但除了军团本身或者专门的记叙者,甚至不会有人关心他们是否真实存在过。”
“……这与我们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让我得以乘坐这艘船来到帝国的,完全是靠她原本的船长和那些乘员们的努力。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个搭船的。但她最后成了我的船,因为船上只有我一个活人。”藤丸立香稍微解释了一下,又觉得认真解释这件事的自己有点蠢。她叹了口气,干脆从原地站了起来,平视着坐在一边的费鲁斯凶悍冷硬的面孔:“算了,你就当这是青春期少女闲来无事胡思乱想因此突发的无病呻吟就行,不用放在心上。”
费鲁斯带着一副“真是莫名其妙”的表情张口,但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身后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康拉德·科兹拎着那柄宛若由黄金铸成的权杖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就像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晦气玩意儿一样把它甩进了转过身去面对他的藤丸立香怀里。
他什么都没说,但谁都看得出来,他非常想骂人。
“怎么了?”被权杖砸了一个趔趄的藤丸立香首先问。
康拉德·科兹顿了一下,似乎努力地把什么不能匹配原体高贵身份的词汇咽了回去,然后才开口:“他认为你的任务需要一个编制外的战团。他说让我征兵。”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费鲁斯·马努斯的什么开关一样,让他原本还算平静的情绪“腾”地一下就炸起来了——这里是亚空间,所以这种“炸起来”是能在实际意义上观测到的,甚至让藤丸立香本能地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短裙。
对帝皇的信赖让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这个勉强算是忠告的句子完全是被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第二次机会是非常难得的,伱最好不要辜负这一切。”
康拉德·科兹非常明显的,显然是故意的,对自己的兄弟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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