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绞成肉泥,或是冒着黑烟融化消失。
他们的牺牲不能说是毫无意义的,至少在这七秒钟内,泰丰斯成功地把那该死的护符从自己的心口挖了出来,代价是他的胸口处多了一个参差的大洞。但只要帝皇的灵能不再接着持续地伤害他,这样的伤口对一个受到青睐的瘟疫战士来讲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慈父在凡间的先驱,是散播花园福祉的重要使者。慈父不会就这样看着他死去的。泰丰斯如此坚信着。
事实上,他已经萌生退意了。他带来的士兵几乎都毫无意义地折损在了港口战场上,甚至没能接近被诅咒者的神殿。这毫无疑问是一次严重的、可鄙的失败,他完全可以想见自己在回归亚空间之后将会受到严重的责罚——但回去会会受到责罚,留在这里却还只有死亡。两害相权取其轻,谁都知道该怎样选。
纳垢的神选者念动咒语,试图在原地强行撕开一条前往亚空间的裂隙。这里处于帝皇神殿的保护外围,类似的法术本该收到干扰,但泰丰斯还是得到了成功的手感。这证明慈父依然在注视他,依然没有放弃他,这令他感到欣喜若狂。只需要再多一秒,他就可以把自己藏进帷幕后,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他没有再多出来的一秒了。踏着火焰前来的午夜领主终结者已经以令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将链锯戟捅进了他胸口尚未愈合的那个大洞里,以一记横拉,令单分子链刃准确地将他的另一颗病变的心脏绞成了腐烂的肉泥。
另一种与之前相似但略有不同的痛苦开始在泰丰斯的体内爆燃。愤怒与复仇的火焰毫不容情地暴烈灼烧着他的一切。慈父的恩赐在此时几乎被他全部用于开启亚空间裂隙,他的恢复速度一时间无法跟上那狂暴的火焰燃烧的速度。甚至于,他的对手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即便对他造成了如此严重、近乎致命的灵能伤害,那位午夜领主也依然沉静地回转武器,链锯戟的下一击明显会落在他的脖颈之上。
现在使用战镰,泰丰斯或许还能抵挡,但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所有的战意。他主动让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这个大概率必将终结于此的肉体,希望至少让自己的一部分能够不引人注目地逃回慈父的花园中去。但几乎与此同时的,他脚下地面上凭空生长出现了细长的木桩与铁桩,几乎是以投枪的速度,在他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已经将他彻底钉死在了原地——也把他残破的灵与肉同时钉在了一起。
一秒过去,亚空间裂隙正常地打开了,但他已经无法成功地遁入其中。赤红的火焰从地面开始迅猛地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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