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了两个本应无法沟通的宇宙;在时间上,跨越了人类历史的三万年之久。本应无法存在交集的二位勇士中的勇士、人杰中的人杰于此相聚,论剑,其乐融融地相互交谈,这毫无疑问,是奇迹般的温馨景象——很可惜的是,这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向了一个沉重的方向。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但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轻松。”齐格鲁德说,“在知晓这个‘灵基融合’的补强计划的同时,你应该也清楚,这件事也包含一些近乎是‘看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但你也说,我们之间应该‘合得来’才对。”阿库尔多纳提问,“灵基上的统合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齐格鲁德摇了摇头:“灵基上的统合仅仅是第一步,之后还会有一系列适应性上的问题。咒缚军团本质上是‘死去的亡者’本人,而我们这些‘英灵’不过是自过去的某一段历史传说中生成的‘投影’。二者叠加之后,你的‘存在意义’就会与从前变得不同,这在有些时候会变得非常危险,必须得谨慎对待。”
“嗯……”
阿库尔多纳思考了几秒钟,还是显得有些云里雾里:“这是指,我会因为融合了你的灵基,而变得不像我自己吗?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担忧。阿斯塔特在改造过程中就会经历多种针对精神的催眠与训练,我们的意志和自我认知……”
话只说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
阿库尔多纳离世得早。那时候,他的军团依旧是帝国所有阿斯塔特的标兵,他的原体依旧光辉璀璨,如同身披紫绸的神鸟。他虽然听说过在他死后,军团内部风气逐渐发生的演变,原体逐渐走偏的道路导致了堕落,随后发生的一切背叛、欺瞒,以及将大远征唾手可得的胜利付之一炬的那场叛乱——但他终究还是不能感同身受。
原体也不是无懈可击的,阿斯塔特的意志与自我认知也会潜移默化的偏移。战帅本人的遭遇也证明了,似乎世间万物都可能会在混沌的影响下屈服。
理性上,他清楚这一点,也知道自己的兄弟在异形器官与混沌的蛊惑之下堕落成了什么样子;但感性上,每当他回想起自己的军团时,他在第一反应中,想起的永远是那个飘扬着的紫色旗帜上鹰徽振翅欲飞,同袍身着精致如同艺术品般的甲胄意气风发地等待检阅的帝皇之子。
他依旧因此保持着对军团本身的自豪感。倒不是说其他人会否定帝皇之子曾经的辉煌与功绩,但阿库尔多纳所有的这种理所当然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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