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了少许落寞:“就算我拥有能起死回生的医术,也并不能完美地解决病人身上的所有问题。如果我能做得到的话……”
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似乎在说科拉克斯,又仿佛在借着自己正在诊治的病患说着其他人的事情。这种微妙的错位感令基里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
“你必须得注意这一点了,我的共犯。”特意挑了一个藤丸立香独处的档口从阴影中现身,考虑到现在的时间,没端上咖啡,而是递过了一杯牛奶的基督山伯爵这么说,“‘孔’的问题现在必须得被纳入考量。”
“……所以,这开始成为一个甚至能在我清醒的时候被讨论的问题了?”隐约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藤丸立香拢住了温热的马克杯,没有正面表态,而是反问,“说来,你到底是哪个‘伯爵’呢?”
“你想起来了啊。看来记忆操作的术式也不是那么牢靠。”基督山伯爵也同样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其实不重要。英灵本就只是事项记录的影子,以这个世界而论,甚至是不曾存在于历史中的海市蜃楼,我在何时出现、何时消散都是可能的。”
“在活着的人听来,你这么说倒是有点残忍了。”藤丸立香想起了在她的契约之下近乎自杀地死去,又在转眼间被重新召唤出来的阿斯克勒庇俄斯,“这让你们听起来像是某种消耗品,我是很不希望以这种形式使用我们曾经结下的‘缘分’的。”
“但在情势需要的时候,你会做的。”基督山伯爵确信地说,“就像奥尔特那时候一样。”
面色阴沉了下去的藤丸立香没说话——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沉默。
但这沉默对于基督山伯爵来讲,也是一种很明确的答案。
“你这样就好。”他的语气有些感慨,“你在情势迫不得已的时候下得了手,肯去行‘必要之恶’,但在你心中,‘必要之恶’的重点从来不是‘必要’,而是‘恶’。就是因为这一点,人类史中的诸多英杰才会毫无怨言地追随你吧。”
“可以的话,我也想双手干干净净地走完整个旅程啊。”藤丸立香苦笑着,“但是越往下走我就越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事。在这个前提下,如果我依然把所有难做的决定都丢给别人的话,岂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责任重大啊,人类最后的御主。”基督山伯爵叹息着,“不过‘最后’这个词,现在差不多可以摘掉了吧?”
“凯莉亚虽然取得了御主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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