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所以不必费心了。”圣吉列斯的语气中带有清晰的笑意,“容我提醒,这世上没有什么计划可以称之为十全十美,我们在做出任何决策时都需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何况,在一场看似必败的战争中,一个策略如果有五成以上的概率能够翻盘却没有被采用,那么指挥官可就至少会被指责为怯战了。”
现在的帝国已经很烂了,烂与更烂之间没什么本质性区别,但万一好起来了呢?——
萨哈尔在几秒钟之内意识到了一个答案——有关“为什么他作为在大远征中几乎打满全场的午夜领主泰拉裔,却会在一连长的竞争中输给相较之下完全是个新兵蛋子的赛维塔”的答案。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萨哈尔此时得出的结论无疑是片面且富有局限性的。这个答案显然没法解释,为什么在赛维塔加入军团之前,萨哈尔也没能在军团指挥序列当中取得一个足够重要的职位,但至少对此时此地的他本人来说,这是个足够直观,也足够有说服力的原因:
在挑衅过后,他不出意料地被赛维塔扇了一巴掌。在眼下的场景里,又或者在午夜领主当中,这都是很正常的事。甚至于易位而处的话,萨哈尔也会选择对挑衅了自己的囚犯这样做,他因此完全预料到了这一下,也完全准备好了迎接攻击带来的疼痛——但问题不在这里。
问题在于,赛维塔的这一下显然是当面动手的,而萨哈尔几乎没能捕捉到他出手的那个瞬间。直到他的面颊上狠狠地挨了一下,血腥味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嗡”地一声在他的鼻腔与口腔里弥散开来时,他的反射神经才将他的视觉所捕捉到的所有端倪传输到他的大脑,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准确地串联在一起。
……他与黑甲卫之主之间,差距本就有这么大吗?
没等他围绕着这个问题回忆出什么一二三来,他就被赛维塔揪着发根,被迫重新摆正了头颅与视线。那种令人恶心的眩晕感又找上了他,但萨哈尔清楚,这一下其实不算很重。至少,他的所有牙齿都还在它们的原位,只是略有松动而已。他完全可以顺势将一口血水就这么啐在赛维塔脸上,但他想了想,还是暂时决定不这么做。
“咱们怎么着也算是‘老相识’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我心里都门清。”赛维塔用萨哈尔熟悉的,一种在万年前的午夜领主军团中常常出现的,带着诺斯特拉莫口音的哥特语轻柔地嘶嘶说,“挑衅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伱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这倒确实。萨哈尔可以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