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对方已经先一步识破了这一点,他也没有强行去消遣对方的想法。出现在迦勒底的特斯卡特利波卡总是相对好说话的一个特斯卡特利波卡。
“那就去找点不那么无聊的事情做。你又没被绑在这艘船上。”阿斯克勒庇俄斯毫不留情地开始赶人。
“真不幸,我确实有不得不在这儿无聊地干等的理由。”特斯卡特利波卡耸了耸肩,向帝皇雕像的方向偏头示意了一下,“有些事我得跟他谈谈,但是他对问题的响应速度……哎。”
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总归,特斯卡特利波卡还是对此“沉痛地叹了一口气”。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目光透过缥缈的呛人烟气,分别在帝皇雕像和特斯卡特利波卡身上停驻了几秒钟,然后斟酌着什么似的开口征询:“到底是他‘不能’跟伱这个外域神性对话,还是他‘不想’这么做?”
“我觉得应该是后者。”特斯卡特利波卡这么说,顺便当着医生的面又点起了一支烟,“操作上没什么问题,他应该只是没法就是否要与我做这笔交易的问题‘作出决定’而已。”
阿斯克勒庇俄斯点了点头,以一种带着明确不快的笃定语气断言:“我明白了。”
这个不太寻常的态度引起了特斯卡特利波卡的兴趣:“有何高见?”
“算不上什么‘高见’,不过值得一试。”阿斯克勒庇俄斯如此说,“在心理学上,人在面对与自己的层次等级相似的对象时,往往更容易出现胜负欲和羞耻心。如果这对帝皇也适用的话……等我一下,我去趟厨房。”
特斯卡特利波卡缓缓地把“困惑”两个字完全地写在了自己的表情上,但阿斯克勒庇俄斯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地转身离开,并且在五分钟之后重新回到了休息室当中——还拿着一支大葱。
“我在路上又想了一下。”阿尔戈号的船医这一次大步流星地穿过了休息室,直接走到了帝皇雕像跟前,一把将那支葱拍在了雕像底座跟前,“我觉得还是把跟这个有关的故事写成小册子,在禁军啊阿斯塔特啊国教啊随便什么人啊中间随机地发一发比较好。虽然严格来讲我们其实不认识,但既然历史大致的走势是相似的,我相信我这边发生过的一些事在你那边应该也大差不差地发生过,所以这也不算造谣。不知道你这个当事人怎么看?再不回话的话我就真这么干好了。”
缺少了一部分前情提要(指帝皇在阿尔戈号上划过船)的特斯卡特利波卡对此情此景感到了少许迷惑,但不论怎么说,这一剂猛药下去之后,效果确实立竿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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