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明显变得更加烦躁了——西吉斯蒙德没有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在外,但表面上的掩饰是没有用的:智库馆长的灵能视角能够轻易窥见对方灵魂当中象征情绪的颜色。
“理论上来讲,你如果愿意的话其实也是能飞的。能打的帝国活圣人大多能飞,毕竟在保持实体的前提下能飞起来在战场上也是很大的优势。”在以灵能引导客人的前进路径之余,墨菲斯顿听见藤丸立香这么对西吉斯蒙德说,“你只是太习惯了原先的存在方式,一时转不过来弯而已。”
他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帝国圣人小姑娘正在以一种没有必要的优雅S型弧线前进,就好像是水面上一尾灵活的鱼。不需要利用灵能,任何人都能简单看出来,她这样做只是单纯地因为她觉得有趣,但这种游刃有余的表现似乎令笨重地挪动着的西吉斯蒙德愤怒地沮丧起来了。
“我不喜欢这里。”他们在密库边缘的一个不仅显得僻静,重力场也显然更加稳定的侧庭降落下来时,西吉斯蒙德如此直白地表示,“这里的一切都令我感觉不舒服。或许让禁军在此处守卫您的安全才是一个更明智的选择。”
“我确定这不明智。”藤丸立香轻快地回答他,逻辑在墨菲斯顿看来有些跳跃,“我确信他们在应对灵能影响上的效能不会与你有显著性的差别,而如果在我被邀请的那时候背后站着的是瓦西里安,那这件事在那时候八成就会告吹了——我没有在指责您冒犯的意思,墨菲斯顿先生。”她及时地转向东道主,“只是,禁军们在面对与‘礼节’相关的问题时,往往会展露出相当不必要的吹毛求疵。”
西吉斯蒙德没有继续说话,但他身上变换着的颜色令墨菲斯顿看得出,他在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在一开始时就阻止这场会面。很可惜的,事已至此,他说了不算。藤丸立香略带安慰性质地轻轻拍了拍黑骑士的胳膊,泰然自若地跟随着墨菲斯顿的引导继续向前,西吉斯蒙德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缀在后面,并在智库馆长的灵能视角中展露出象征着评估与权衡的颜色。
墨菲斯顿当然猜得到黑骑士在评估什么,但他并不会将之认为不信任或者挑衅。时刻警惕周围的环境是任何一个合格安保人员都应做得到的事,对一位正在尽他应尽的职责的忠诚者发难是很不应当的,哪怕他正将自己和自己的仆人当做假想敌。
智库馆长维持着圣血之子应有的风度将他的客人引向了一张黄铜圆桌的旁边,桌面中央的烛台在无人点燃的前提下自动亮起。显然,这是张圆桌,适配了原铸阿斯塔特更庞大的体型,但留给客人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