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套机构的最终形态,他肯定会理解我的”,就转身离开,对着驻守在马库拉格上的机械教人员用二进制代码嘀嘀嘀去了。于是,现在杵在这个足够隐秘的地下房间当中,面对着这台相当巨大的装置,以及水镜魔术对面的通讯对象的人,就只剩下了阿库尔多纳。
“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或许在短时间内无法在这件事上达成一致。”水镜对面的那位——同样也是一位甲胄华贵的咒缚忠诚派帝皇之子——在滔天的怒火之下勉强压平自己的语气,他优美低沉的音色也因此略带颤抖,“无论如何,这都是明确的亵渎。”
“我从没否认这一点,但现实是——塔维茨,现实是事情已经这样发生了,天杀的法比乌斯·拜耳已经把他造出来了,这不是动力剑或者火焰喷射器能简单解决的问题了——”
“——考虑到你们目前所在的地方非常安全,我建议,大人,你不如回来我们面对面地——”
水镜中帝皇之子的这句话没有说完。一段强烈的、带有电子质感的杂音陡然冲入了通讯当中。其中过分强烈的感情,或者说,执念,令负责维持装置中灵能架构部分的智库都面色一白: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你给我闭嘴!”阿库尔多纳在通讯的这一边咆哮,“要知道,我是可怜你到现在竟然还蹲在无畏里才叫你一声‘仪式长者’的!不然你就区区瑞拉诺只是一个精神洁癖龟毛到极点的混蛋小子而已!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拆成只剩石棺的样子!”
咒缚军团里无畏的数量极端的少——这本也很容易理解。他们的肉体都已经消亡,只剩下灵魂,不论已经被舍去的身躯如何残破,在回归黄金王座之下后,都理所当然地会变回自己四肢健全的样子,从而离开无畏。但亚空间毕竟非常唯心,当事人死后的形象似乎也与他们自己的自我认知具备强烈的关系:比如,绝大多数信奉“血肉苦弱”的钢铁之手阿斯塔特都保留了自己身上的机械改造;又比如,显然在死前时已经独自一人在无畏里空等了几千年,被关到几乎疯了的瑞拉诺,在死后也依然觉得自己在无畏当中。
因为这段故事,阿库尔多纳和其他忠诚帝皇之子一样,会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对这位“仪式长者”时不时发疯的精神状态展现出极大的宽容。但不会是现在。理性上,他或许能理解对方不分场合地如此以——对不起,他实在找不到更恰当的形容词了——“狂吠”来发表意见的需求,但实际上,阿库尔多纳现在没有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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