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意识到了,万树森想做的事,动静不亚于西线战事。
往往内部的事,有时候反而更难搞。
“老万,你打算怎么做?”候光耀沉吟道。
“此事我来说两句吧。”这个时候,唐晏廷忽然开口。
万树森看了一眼唐晏廷,关键时候还是这个知己好友,出手帮忙,亦如当初大胜朝廷尚在,先皇时期,他在朝廷上为自己承担所有压力。
“募兵权是动乱之根源。”
“自然不能随意下放。”
“另外经过西线战事这一块,或者说在先皇时期。”
“各行省,各府,一些制度和权利都有些不合时宜,遇到大的动荡之际,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掣肘。”
“我和万大人的意思,要先把一些权利收归朝廷,再进行下放。”
唐晏廷沉吟道,此话说的相对柔和许多。
候光耀和海无涯皆是沉吟,在斟酌这番动静的后果。
“我觉得两位大人的考虑,很是周祥。”
“我是从底层一步步上来的,各府以及各县官员们多数和地方豪绅等绑缚太深,已经在属地形成了固有的势力。”
“这种势力一旦遇到不符合其利益的事,哪怕是朝廷旨意等,也会多数阳奉阴违,不想着办好朝廷交代的事,更多的是先想如何顾全自身利益。”
“长此以往。”
“一旦遇到战事以及夏银秋粮乃至是乱民暴动等。”
“他们往往先守护和自身有关的利益,而放弃大部分人的利益,比如城外的民众。”
“这无疑更加剧了局势的复杂。”
“权利收归朝廷,重新洗牌,打乱固有势力的盘根错杂,更能为大部分人谋取更多的利益和好处。”
“如此南方民众,自然更为朝气蓬勃,南方也才会更加强大。”
许元胜开口道。
意味着在场的五人之中,三个人支持了。
“这个事。”
“我也曾深思过。”
“只不过稍微一动,就会遭受整个阶层的抵抗。”
“哪怕我为江南重镇总兵,我儿侯天明为江南行省布政使,也难以真的能够随意改动。”
“何况……。”
候光耀有些话没说,反而看了一眼万树森。
“侯兄的话我来说吧。”
“南方,我万家涉足各行各业,乃至是一些官府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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