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骤然陷入了一片死亡的沉寂之中。
旁边的警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真是万分后悔,为什么非要赶在这个时候上班,还和厅领导同乘一部电梯,还好死不死地目睹了周厅和田厅发生了言语冲突。
直到三个警员在四楼先一步下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一个女警员心有余悸地长喘了口气。
妈呀,太吓人了!
看田厅的架势很可能是要以一记长拳直取周厅的面门。而周厅脚下不丁不八,一手不着痕迹地抬到腰前,想必也是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如果两人真动起手来,那她肯定希望周厅赢!
不但她这么想,估计大部分同事也会这么想。
周翊在八楼下了电梯,在出电梯门的时候,他保持了一种侧身防御的姿势,因为据他的了解,田政兵其人心狠手辣不讲规矩,万一不讲武德偷袭他这个二十九岁的文弱青年怎么办?
所以他不得不防。
回到自己办公室,他一个电话给刑侦总队长毕文生打了过去,让他带着副总队长严励马上过来。
十多分钟后,一正一副两个总队长来到了周翊的面前。
周翊默默地打量着这两人,他就是再咸鱼,手下刑侦总队长毕文生和治安管理总队长江学增,还是认识的。
至于刑侦副总队长严励,他确实没什么印象。
嗯,身材健壮,长相粗犷,眼睛里似乎还流露出一种清澈的愚蠢,给人一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印象。
但是,能混到刑侦总队副总队长,至少也是个正处,怎么可能是个没有心机的二百五?
严励状似坦荡,实则心里也有些发虚。
因为他面前这一位尽管年轻,但肯定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
关于昨夜他假传对方旨意,虎口拔牙,硬将川海市长宋鹏辉的儿子宋天临抓起来这件事,只要周副厅长没聋,就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叫他过来,明显就是要兴师问罪。
“就你叫严励啊?”
听着周副厅长毫不客气的发问,严励心中不由一沉,他听得出来,周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连忙老老实实地回道:“周厅,是我。”
“昨天夜里,你为什么和别人说,是奉我的命令?”周翊冷冷问道。
“周厅,不瞒您说,昨晚我就是想用您的威名,去震慑宋天临这种无法无天之徒的嚣张气焰,周厅,我错了,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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