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你与赵秋水认识的经过吗?”在公式化地做了自我介绍,表明调查来意之后,陶北方首先开口并直接切入了主题。
“那是二零零六年的冬天……我调任长天市任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在侦破七三零、八三两起案件的过程中,发现了赵氏集团涉黑线索,而赵秋水正是首犯赵永斌的女儿……”周翊以平和的态度,将当初与赵秋水认识的经历简述了一遍。
“从罪行认定来看,赵秋水应该是从犯无疑,但她最后为什么会被免除刑罚?”陶北方继续问道。
“因赵秋水犯罪情节轻微,且其在自首后又有重大立功表现,因此长天市人民检察院做出不予起诉的决定。如果陶主任想要了解具体情况,可以查阅当年的案卷,或者直接向长天市检察院咨询。”周翊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并且给了对方一个中肯的建议。
说起来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的奇妙,他当初心念念地要把长天赵一家整整齐齐地送进去,却没想到赵秋水不按剧本出牌,竟然在关键时刻迷途知返回头是岸,最后立功赎罪得以幸免,甚至还和他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赵秋水一本正经地说是受了他的感化,但他是一毛钱都不相信。
“你与赵秋水的关系很好?”陶北方大有深意地问道。
“嗯,没错,我们是好朋友!”周翊十分坦然地点头承认。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对这点我很是好奇,毕竟你们之前的情况,类似于官兵和贼的关系,为什么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呢?”陶北方很有技巧地问道。
“因为我和赵秋水成为好朋友,正是在你说的那种情况之后。” 周翊语气淡淡地回答道。
简简单单一句话,不但怼得陶北方心头一堵,更是打乱了陶北方的问话节奏。
陶北方眼中不禁闪过凝重之色,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面对一连串充满陷阱的提问,对方回答的滴水不漏,应对的轻轻松松,让他找不到丝毫破绽。
其思维之周密,言辞之谨慎,可见一斑!
“举报信上称,你与赵秋水、温婉存在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经常聚众淫乱,并且你还收取了赵秋水巨额贿赂,对此,你做何解释?”
趁着陶北方停顿的间隙,程名举开口了,而且一上来就亮明底牌,火力全开。
从表面看,他提问的方式远不如陶北方‘含蓄’和‘友善’,且充满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敌意,但仔细琢磨,却是有着故意自曝底牌,将主动权拱手让给对方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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