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也许是三分钟,又也许过了整整一个世纪,谢治终于感觉到这种爆炸推力的消散。
此刻的他衣着整齐,但他分明地感受到从自己的背部开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火辣辣地疼痛,即便是简单的呼吸也让他感觉肺部如同被火灼烧,而头脑里则昏昏沉沉的,像是在硬核金属摇滚演唱会里蹦迪了一整天。耳朵里的蜂鸣声消失了,但幻听还在,一阵接着一阵,如同远近不一的海浪。
谢治拍了拍自己的脑壳,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而后他注意到,王大摆也在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要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从头脑里驱逐出去。
“结束了吗?”
谢治张开嘴尝试出声,他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
“可以站起来了。”
王大摆一边晃动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双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
谢治也想站起身来,但即便双手撑地,身体上的疼痛感与疲惫感也还是让他无法起身,于是他只能翻了个身,把自己的状态从趴伏在地变成了仰躺在地上,再用两条手臂把自己的上半身抬起来。
转过身来的同时谢治就抬起头去看向医院的五楼。
意料之中的是,那个带着鸟面具的男人已经消失了。
而在谢治和王大摆面前不远处的空地上,黑色的六棱柱歪斜地躺在地面上,六棱柱的一头还在缓慢地冒着粉色烟雾,之前的声浪与爆炸感,都是这根六棱柱所造成的。
“人类天平是什么?”
谢治劫后余生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黑色六棱柱,问话内容却是之前在爆炸余波中没有能够说完的内容。
“人类天平是一个绝望组织。它们致力于……通过各种手段,在公开场合激发更多人内心的负面情绪,来人为地催化更多污染场的诞生。”
王大摆的眉头深锁着,谢治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厌烦与担忧,
“它们已经不把自己当做是人了,组织里每一位成员都带着逼真的鸟类面罩,它们把自己当做人类的审判者。”
“人类的审判者?”谢治重复了一遍,有些讶异。
王大摆嗤笑起来,
“是啊,人类的审判者,审判罪恶,审判道德,审判所有他们看起来觉得需要审判的事。”
“那他们怎么不去当警察?法官也行。”
谢治苦中作乐,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王大摆摇摇头,眉宇间的担忧并没有减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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