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红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谢治心底。
谢治只觉得脑子里突然有一面玻璃窗户被打破,而自己,就在那间完全由密封玻璃构成的房间当中。随着玻璃窗户的打破,终于能够透点气来,免于窒息。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的同时,谢治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在看的到底是什么。
哪里有什么深渊与大裂谷,有的依旧只是在告死鸟背后不断扩散的黑气,那黑气充实到近乎满溢开来,一开始只匍匐在地面,但不久以后就在告死鸟背后变成浓郁的黑烟。
“那个女人的化身,叫做无生之牢。”
张红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谢治的心底。
谢治看向右手里握着的手机,发现张红棉的数字虚影上罕见地表现出凝重。
“她的心术水平又提升了,现在的她,甚至可能已经超过了法相期。”
“你认识她?”
谢治心中突然一喜,如果张红棉认识对方,那岂不是说,自己可以从张红棉这里了解到对方的弱点?
“我三年前和她打过一场。”
张红棉盯着那道黑色兜帽的身影,目不转睛。
“结果怎样?”
谢治一时间没有反应得过来。
“你猜现在站在那儿的为什么是她呢?”
张红棉诧异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谢治,
“那必然是我被她打死了啊。”
“啊……哦,对哦,也对。”
谢治老脸一红,自己好像问了个蠢问题。
张红棉白了谢治一眼,随后转回头去继续观察告死鸟背后的那道黑烟。
随着告死鸟愈发地靠近舞台,黑烟的长度与宽度,以及黑烟的厚重感都明显地得到了加强,彷佛告死鸟每走一步,她身上的那种“死气”与“死意”便扩散得更多,厚重得如同压低的黑云。
这种死意的扩散是极为迅速的。从告死鸟降落的位置到演讲舞台不过二十余步,在短短五秒不到的时间里,来自告死鸟身上的死意已然从一开始的脚印变成了后来的黑气,再到如今团团簇簇的黑云。
台下尚且清醒的老师自然也发现了告死鸟的到来,但从他们意识到大汇报厅被绝望组织入侵,再到脑子里转过弯来“入侵者只有一人”,最终到他们反应过来自己应该上前阻拦入侵者,尽到自己作为盐水负清教师一员的责任,期间耽误的时间,也就接近了两三秒。
而等到那些老师们从座位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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