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化身头戴稻草编织的斗笠,盘腿悬浮在半空之中,浮浮沉沉,如同整个人都坐在一艘漂泊的航船上。
头戴斗笠的情绪化身如同老人一样,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告死鸟看。
但随着这老人与老人背后的斗笠化身朝告死鸟看去的那一眼,整个大汇报厅就开始愈发地扩张起来,犹如一只不断膨胀的气球,气球表面上所固定的每一个客观事物,都随着这只膨胀的气球被不断地拉远。
“孙平安,原来你就是迟尺天涯!”
告死鸟的声音从舞台之下传到舞台之上,但传到孙平安耳朵里的时候,来自告死鸟的声音已经比草原上的风声还要微弱了。
告死鸟与她背后那招式诡吊的无生之牢化身,都被这一招迟尺天涯变成了远在天边的黑色小点。
“是啊,老夫,就是迟尺天涯。”
孙平安的声音回荡在告死鸟的周围,其中几个字遥远,但紧接着几个字又感觉很近,苍老的声音在告死鸟的耳边回荡,如同鬼魅。
“你用千层幻境困住哪些老师,我用万里荒原来困住你,这很公平。”
告死鸟背后的黑色烟云瞬间翻涌起来,从黑色烟云里同时投射出数十根由黑色烟气构成的触手,所有的触手都朝着孙平安声音传来的地方飞扑过去,意料之中的是,没有一根触手能够成功攻击到孙平安。
“我并不在你所攻击的那些地方,我自始至终都在你的眼前。”
孙平安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那声音辽远宽阔,如同穿林打叶的风。
“我哪儿也没去,我就站在舞台上,站在一万公里外的演讲台边缘。”
老人的身影在告死鸟的视野里变成天边的一个小点,但告死鸟依旧能够感觉到老人的目光,那目光就藏在天边的那个小点之中,孙平安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对于孙平安的说辞,告死鸟自然是不相信的。
告死鸟非但不相信,还一边提速奔跑起来,一边操控着背后的烟气触手朝着天边的小点进行着疯狂的输出。
在告死鸟看来,从现实层面上对距离进行更改、对空间的宽阔程度进行改动,是理论上完全不可行的事情,大概率,孙平安的迟尺天涯与自己的无生之牢一样,是一种幻觉系的功效。
自己的无生之牢能够让进入其中的人们感受到上千次死亡的幻象,孙平安的迟尺天涯,自然也能够让深陷其中的人们感受到距离被拉长到一万倍的幻象。
既然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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