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他们能奈我何?」
可三天后,她被迷昏了,抬入了东宫。
因东宫太子失明,大婚从简。
***消散,她醒来时已值深夜。
掀开盖头,望着大红的帐顶,她的心凉了半截。
从床上坐起身,看房内没有旁人,她心神一凛,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仅用一只金簪挽了发,而后提了裙摆大步往门外跑去。
伸手打开门的刹那,门被人推开。
眼前的夜翊珩眼遮红纱,由松果搀扶着进来。
「太子妃,您怎么擅自将盖头掀开了?」松果探头往房内床上一望,果然看到了凤冠首饰散落于床,遂对夜翊珩道,「殿下,太子妃将凤冠也取下了。」
甫一看到传言中闻风丧胆的太子殿下,她的双手不听使唤,双腿更是沉得像是灌了铅,提不起半寸。
夜翊珩微微蹙眉,冷言:「取了便取了。」
听闻此言,她微松一口气。
然,下一瞬,太子修长如白玉的手便钳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他的手冰凉,力道大得惊人,好似稍一用力便能折断她的
颈子,再一用力便能捏碎她的颈骨。
就这时,他倏地凑近她,气息几乎压在她的耳:「想逃?」
嗓音低冷,透着极致的无情。
陷入梦境的黎语颜想要醒来,却是不能。此刻的自己像是一缕魂魄飘在半空,眼睁睁看着她被他钳制得不敢动弹。
松果垂了眉眼,悄无声息地将房门给掩上了。
关上门的刹那,夜翊珩再度出声:「想逃出东宫?」
她点了头,颤音道:「请殿下放过臣女!」
自称臣女,可见她不承认是他的妻,夜翊珩唇角勾起讽意:「想逃出东宫唯有一条路。」
他放开她的脖颈,缓缓地捏了捏指骨,发出骨节错位又复位的清脆声响。
咔嚓,咔嚓,像是催命的音符。
她听得心里慌乱,面色亦紧张:「请殿下指教!」
「那便是死了,被人抬出去。」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他的语调极度不近人情,似凛冽的北风,寒凉冷漠得让人觉察不到丁点温度。
闻此言,她浑身颤抖。
他好似觉察到了,凉薄的唇再度轻启:「想此刻被抬出去,还是当几天太子妃?」
听到这话,她虽然害怕,但脑中条理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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