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草草地用袖口擦了擦额角处流下的冷汗。
沈落溪向上元帝君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礼,坦然答道:
“臣今日从御书房出来后,便一直心有不安,所以连夜抓到了杀害国师的凶手,情急之下才想着快些来回禀陛下,谁知……”
沈落溪状似无意地拖长了尾音,给人留下无尽的遐想。
上元帝君故作镇静的神色出现了明显的龟裂,咬着后槽牙追问:“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沈落溪欲言又止,仿佛在犹豫该不该如实相告。
“这……陛下,臣只为还萧小公爷一个清白,至于其他的事儿,臣说句实话,是不愿意沾染分毫的。”
沈落溪主动递出了台阶,态度坦诚。
上元帝君暗自揣度着这其中的关系利害,停顿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道:
“是这个理儿不错,溪太医这一整日抓捕凶手归案也是辛苦了,既是抓到了真凶,就直接乱棍打死便好,就不必再节外生枝了。”
上元帝君一锤定音,沈落溪自然乐得配合。
在她将要抬脚迈出龙兴殿的门槛之时,上元帝君阴恻恻的威胁声再度作响:
“溪太医,今夜的事,朕不希望有第三人知晓,否则的话,朕有千百种法子可以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宫里。”
沈落溪闻言,并没有回头,窈窕的身形笼着一层清冷的月辉。
“今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陛下一直都好好儿地歇在寝殿,告辞。”
一阵裹挟着凉意的风拂过,轻轻吹动了殿中的珠帘。
待上元帝君从繁杂的思绪里回过神后,早已不见沈落溪的身影。
殿内陷入异常的死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大理寺监牢。
萧越泽静坐在阴暗潮湿的角落中,耳廓却忽地一动。
“王妃,更深露重的,你怎么来了?我在这儿无事,一切都好,你不必挂心我。”
王妃?
沈落溪的心猝然往下一沉。
才短短一日的功夫,萧越泽的记忆便衰退到了她还在景国做瑄王妃的时候。
若是按这么个发展趋势下去,只怕出不了半月,他就当真不认识她了。
“越泽,你的罪名已经洗脱了。”
沈落溪虽是在笑着,唇侧却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苦意。
萧越泽的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欣喜,反而露出一副后知后觉的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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