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头,却在触及到沈落溪眼神中的隐约暗示后,强行把话又咽回了腹中。
“你且拿出来,让大家伙都瞧瞧,也算开开眼界。”
沈落溪从善如流地颔首一笑,而后从穆行手中接过一幅卷轴,缓缓展开。
“臣听闻娘娘最喜崔白的山水画,所以特意寻了来,以安慰娘娘的惜物之情。”
画幅中的笔墨清淡得宜,起转承合更是堪称精妙。
慧娴皇贵妃的面色稍霁,放缓了语气,赞道:
“溪太医着实是有心了,你快将这画拿的近些,让本宫仔细看看。”
说话间,沈落溪抬脚登上了台阶,不偏不倚地定在了只离那舞姬不足五步远的位置。
画轴被完整地平铺在慧娴皇贵妃眼前,从舞姬的角度看来,只有烛光透过宣纸的微弱轮廓可见。
不知怎的,她忽地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且那臭味在渐渐由浅转浓。
“溪太医好心思,你如此费心力,想要什么赏赐,朕都依你。”
上元帝君爽朗一笑,才深吸了口气,表情猛然一变,嫌弃的目光直射向舞姬:
“大胆,这是什么味道!你竟然敢御前失仪!”
舞姬慌了神,忙跪倒在地,声泪齐下地辩驳道:
“妾也不知道,陛下,定然是有人想要害妾,明明在这位溪太医过来前,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的。”
苍云瑄的反应速度极快,趁众人还在揣度这舞姬话中的意思时,他已然从桌后站起了身。
“陛下,溪太医向来通晓医理,且又与和硕公主交好,今日贵妃心生不快,她想要帮着贵妃出口恶气,也是有可能的。”
苍云瑄句句直指沈落溪,如此“有理有据”,更让在场之人的心思都下意识地偏移了几分。
“溪太医这招也太阴损了些,这舞姬到底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看啊,她多半是在替她自个儿出气呢,刚才你没瞧见么,这位舞姬可是去萧小公爷跟前跳了好一阵儿呢!”
……
萧越泽听着苍云瑄状似义正言辞的揣测,眼神倏然一暗。
随即他转眼看向被千夫所指,却依旧淡然自若的沈落溪,心底划过一抹似挠似痒的异样。
不知为何。
他对这位“溪太医”好似有着天然的亲近与信任。
“溪太医,你的心眼儿未免也太小了些,舞姬献舞,你就要下此毒手,他日若是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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