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沉着声音吩咐道:“人既然求到这儿来了,本宫就不能不见,带她去偏殿吧。”
佩环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皇后的脸色难看得厉害,到底还是默默地退出了殿外。
……
御书房。
苍南阳坐在案前,头也不抬地批阅着手中的奏折,眉眼冷峻。
“陆湘云又去见皇后了,她把人又留下了,对么?”
苍尽听到上首传来的问话,不敢隐瞒,只能从善如流地点头道:“回陛下的话,是沈家大爷要和那陆氏和离,所以她才进宫的。”
苍南阳淡淡地“嗯”了一声,讳莫的神色笼在眉宇间,越发得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时。
一道清凌的女声久违地响起——
“陛下,多年未见,果然还是如此勤勉啊。”
苍南阳闻声,当即放下了手中的朱批,惊喜地望向殿门口。
“落溪,你总算是来了,我还正想着你什么时候会进宫来看我呢。”
苍南阳说着,从书案后站起身,亲自替沈落溪倒了盏茶,自称更是从“朕”变成了“我”。
沈落溪展颜一笑,并未拐弯抹角,“我今日进宫自然是为了替你解决烦恼而来,我想要见见皇后,不知可不可行?”
见皇后?
苍南阳似乎未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只沉吟了一瞬,便颔首应道:“当然可以,苍尽,去翊坤宫走一趟,就说朕有话要和皇后说,要她尽快赶来。”
“是,陛下。”
待苍尽出了御书房,苍南阳又试探地出声道:“你家里的事儿,我也都听说了,其实陆家现在瞧着是金玉其外,但内里却是扶不上墙的,你若是担心陆氏生出什么事端来,吩咐人来给我传个口信儿就好。”
沈落溪弯了弯唇,眸光仿佛夏日里的一抹清泉,无端地抚平了人心头的愁虑烦躁。
“陆家现在已经是块儿腐肉,你想要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但若是想要挖得干干净净,便是由皇后亲手来挖才是最好,况且,你对皇后并非无情,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罢了,既是心里不忍,又舍不开,那索性这次就将抉择权交到皇后的手上,咱们端看她待会儿选谁,不就成了,省得总是在这儿猜来猜去,庸人自扰。”
苍南阳安静地听着沈落溪的这番话,片刻后,轻摇着头感慨道:
“落溪,还是你看问题更透彻些,今日幸好有你来了。”
只希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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