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的语气也如在对待一位初见的陌生人般,让人挑不出半分的漏洞。
沈落溪了然,不觉更对公西乘的通透生出了些敬佩。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知晓她身份不便透露,又瞧出了苍云瑄狼子野心,且还能滴水不漏地应付,果真是一位当之无愧的枭雄。
沈落溪笑着应道:“前辈如此周到,那我就只好却之不恭了。”
约摸小半个时辰后,公西乘将众人引至一处竹阁前停下。
“现下正是春日里,这竹屋住着也算清净雅致,诸位先好生歇息,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饭菜已经有人端进了屋中,还请诸位慢慢享用。”
公西乘说罢,风轻云淡地拂袖转身,在与沈落溪擦肩而过时,又深深地瞧了她一眼。
许是两日来劳心劳力的缘故,沈落溪用过午膳,便在房中歇息了一下午。
苍云瑄住在一层西南角,他站在窗前,视线正巧能瞧得清楚沈落溪的一举一动。
“主子,这一整个下午皇后娘娘都没有出过房门,那位萧公子也是,咱们会不会是想多了?”
苍云瑄自信地勾了勾唇,言辞间越发得胸有成竹:“不会,公西乘定然和沈落溪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的话……”
公西乘怎会突然出现,只为了救一介南疆蛊女?
他若当真有那么好心,这么多年,又哪会有那么多人身死在那玄武秘境当中?
“卫临,你且替朕好好盯着沈落溪,有关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在第一时间立刻来回禀朕,不得有误。”
卫临不疑有他,将腰弯得更深,恭敬地应道:“是,属下遵命。”
转眼,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沈落溪倚在窗旁的软榻前,不时翻动一页手中的医书。
这时。
窗棂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笃笃”声。
沈落溪稍稍坐直了身子,打开窗框,入眼是一只做工精巧的木鸢,其中的轮廓被雕画得栩栩如生。
木鸢所设的机关沈落溪再熟悉不过,她轻车熟路地滑动最末端的凹槽。
下一秒。
一张字条出现:“今夜丑时,我当在梅林深处静候光临。”
纸条并没有落款,沈落溪却早已了然。
“鲁公秘术……公西先生,你会的当真是不少啊。”
沈落溪转身将字条放置于灯烛之上,火舌顷刻间便将其吞噬殆尽,再无半分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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