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宣适,是真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如果不是有聂广义在旁边盯着,逼着他休息和吃东西,程诺都想象不到,最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重逢之后听宣适说起那段经历,哪怕宣适已经尽量轻描澹写,程诺还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像个孩子。
程诺也因此特别能理解聂广义最开始对她的敌意。
如果不是真的把宣适当兄弟,聂广义也犯不着句句话都那么针对她。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宣适恨不得把程诺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会儿人没有在身边,就只能用语言来表达:“要是没有阿诺那么逼我一下,我现在可能都没有能力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
“衣食无忧什么的,哪有阿适重要。”
“那不行,你从小就被爸爸妈妈保护得像个公主,总不能到了我手里,水准就下降好几个档次吧。”
“阿适,爸爸妈妈给我的,从来也不是物质啊,他们把你带到我的生活,让你成为我的信仰,培养了我的一技之长,让我有能力独立生活。”
“嗯,是我狭隘了。我老婆可是世界级的咖啡师,怎么都应该她给我衣食无忧的生活。”
“没错的,阿适,我要养你一辈子!”
程诺豪言壮语完了又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阿适,大少没有在你边上吧?他刚刚遭受的事业和爱情的双重打击,我们在他边上这么聊,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会啊,大少闭关去了,说要给我们两个设计一个结婚礼物。”
“真的假的?他现在还有心思管我们的婚礼?”
“真的,他还在对不能给我做伴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呢!”
“我问爸爸妈妈了,他们说伴郎你说了算。”
“这样啊。”
“嗯,爸爸还说,感情要是出了问题,得找内因,和伴郎是不是离异,没有关系。”
“那你替我谢谢爸爸。”
“你自己的爸爸,为什么让我帮你谢?”
“对哦,老婆大人教训得是。”
“咦……还是等办了婚礼再改口吧。”
“为什么呀,证都领了,还不能叫个老婆?”
“那我不是想着,改口的时候应该要有个仪式吗?”
“咱们家这个情况,哪里还有什么改口啊,我都叫爸爸妈妈叫了多少年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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