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约定了时间,在员工停车场见。盛骁一开车门,分子从高密度向低密度扩散,一股温暖的气流混合着男士香水的味道扑了他一脸。
他立即回头朝外换了口气,做作地说道:“我天,您这是喷了多少香水。”
“我就喷了一下!”沈俊彬原本微笑着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你是狗吗?”这话一说完,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是心里有鬼才恼羞成怒——盛骁就事论事,他却只听到了弦外之音。
他没有日常使用香水的习惯,如果不是盛骁昨天莫名其妙地疑似
“约”他,他不会手一抖把香水翻了出来。沃尔沃每年在他们店里有近百万的消费,客人的重要客人自然也是他们的重要客人,当时所有经理人下楼迎接,无不处在一种面上温和其实内心谨小慎微的状态之中,盛骁却像个心宽跑马的任性大男孩,背对人群直勾勾盯着他,手掌用了力量在他肘窝处捏了一下。
被这家伙那么直白地看着,河底的莲藕也要破冰抽出一枝花苞来开朵莲花给他看了,只有千年老榆木才不会多想。
可他哪有喷很多?苍天可鉴,他点香水瓶的小喷头只点了两下而已,轻得换只蜻蜓来都还没沾着水啊。
他是有幻想,可他努力地藏着掖着,一再警诫自己不能让盛骁认为他是随便用手指头一勾就上钩的人。
他在脑子里拉起了一条安全线,谁知一照面,这家伙那句话好似在笑他:“哎呀妈呀,你为了见我喷了多少香水呀!”他脑子里的安全线登时就崩断了,警铃大作,全副武装,只差用扩音器大喊:车外的人听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真是糟糕。更糟糕的是每个人对香水的耐受程度不一样,对不同味道的香水耐受程度也不一样。
他于作案现场被人赃俱获,只能落下车窗,开了空气循环,默默在心里将那瓶香水打入冷宫。
爹不疼娘不爱的地下室阴风一下涌进了车里,沈俊彬穿得不太扛风,被这么一吹隐隐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心想:王八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骂谁。闻不惯某种味道是天生的,盛骁闻不惯,这应该不是盛骁的错,可他又不想承认喷了香水的自己是王八蛋。
也许
“单相思”这件事本身就是个王八蛋,在王八蛋的指引下人类的一举一动都能弄巧成拙,蠢得没边儿,失去对分寸原有的把控能力,延伸出僭越的幻想。
幻想落空的人就显得格外可笑。他捂了一早晨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想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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