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落在他手里了。盛骁一只手覆盖住两个姓氏的祖传血脉,充分感受着它们汹涌澎湃,竞短争长,手心被熨得滚烫。
这原是南天门两根顶天立地的擎天柱,随便往哪儿一立都该受万人敬仰,如今却被潦草地握在一处,你挤我,我挤你,体面尽失,皆憋屈得面色紫红,青筋凸起。
沈俊彬也不知是羞得还是爽得,从锁骨颈窝到眼底一路全都红透了,像薄薄的雪层裹了一片火。
他的胸口不由自主地随着盛骁的手掌律动呼吸起伏,头发和枕头难耐地摩擦,形象非常糟糕,在天人交战的间隙艰难地吸了一口气:“盛骁……”盛骁原本打算携手共进砥砺前行,可看到那双平日凌厉冷峻的双眼情愫潋滟,如雾里看花一般朦胧失神,他也只得心叹了一句:计划不如变化快。
他索性松开了沈俊彬,独享上层的空气,挺直腰只照顾自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躺在床上的人紧抿着唇,阖眼别过了脸。
那种屈居人下无声默许的表情无疑是臣服的信号,盛骁看得血脉喷张,家底一紧,平滑肌有节奏地收缩,列祖列宗的叮咛冲线而出。
有的落在沈俊彬胸前,有的落在他的腹部,最远的一股正好打在沈俊彬的下颌,衬衣前襟敞开之处无不斑驳。
只差一点点。沈俊彬不转脸的话,最远的那一发正中红心。盛骁心感遗憾,伸手用指腹想把那点东西涂在沈俊彬嘴上,没想到它粘稠度不足,润滑性却良好,反而顺着脖颈滑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湿黏的痕迹。
这小子今天不知怎么的,跟包了浆的老核桃一样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解风情得让他处处碰壁。
他在电梯间里摸摸索索了半天,就跟摸在王进喜身上的感觉一样——铁人啊!
沈总监的壳太厚,和风细雨的方式对他难以奏效,只有拉上床剥光之后才诚实了许多,偶有细微的抗拒,也显得口是心非。
盛骁的手指在那人胸口的两颗小东西上来回揉搓,就着微凉的粘液和那人沉醉的表情。
这令人羞耻又心折的滑腻感。沈俊彬默默地自给自足,不自觉地挺了挺身子,无声地迎合。
他并不是不想出声。盛骁寻欢作乐带上了他,他理应给出一点助兴的回应,可刚一松牙关,浪摇小破船的声音就颤巍巍地流淌了出去。
未拉严的窗帘宣告着室外正日头高悬,青天白日之下乾坤朗朗,他发出的声音却和春日暖阳下的小动物毫无区别,简直大逆不道,荒淫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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