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骁不清楚地球上有多少亿人口,也没盘算过有多少人会想跟他聊天,他只知道某些话即使跟特朗普谈了也没用,此时此刻唯有沈俊彬的金口玉言才能做数。
他的一颗心兀自燃烧到月落西沉天破晓,累得睡着了还在梦里和沈俊彬的小手牵牵绕绕,一觉醒来虽然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但就是极有倾诉欲望。
偏偏左等右等,沈俊彬都不回来。就凭这小子伴驾来迟,也该打五十大板。
盛骁并非宠辱不惊的高人。大多数情况下他宠受得多了,可以做到真的
“不惊”,但冷落于他而言十分罕见。他醒来两小时后开始耐不住寂寞,伸了个如怨如慕的懒腰,拨了电话。
沈俊彬接通之后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声音朗朗传来:“您好,我是沈俊彬,请讲。”
“哦你就是沈俊彬啊?”盛骁找茬一般,语气不善,同时机警地竖起了耳朵,听到电话中传来不远处计算器按得飞快的哒哒声,估摸着两边会计正在对账。
他压着声音问:“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我一觉醒来独守空房呢?昨天你说的什么你忘了?几点回来?”沈俊彬笑了笑:“好,没问题。等您有时间了,我们再详谈。”他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收得像条尾巴卷了一卷,好像真有什么秘而不宣之事需得面授机宜似的。
盛骁嗤了一声:“行啊,我是要跟你算账。”沈俊彬仍客气地笑着:“谢谢,多亏了您的支持。”
“我还支持你了?”盛骁一拍沙发扶手跃然而起,
“你看你回来我不收拾你!啊?我感觉你现在不得了了哦哟……”不等他南腔北调地
“哟”完,沈俊彬就打断道:“好的,那谢谢您,再见!”
“什么?喂!”盛骁看了一眼屏幕,
“……”他的那一跃,并没能跃出寂寞的圈外。被挂了电话的盛骁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和无端挨了一掌的沙发扶手如出一辙的委屈,不禁腹诽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不懂自己谈的这是哪门子对象,一点儿没让他乐不思蜀不说,还叫他上赶着看人冷脸,睡醒觉起来没有热饭可吃只有热气可生,真是吃了大亏。
手机一震,以示他比挨打的沙发地位好歹还是高了那么一点儿的。沈俊彬发来消息:“我也想你了。”
“……”盛骁瞬间原地蹦了起来,满口的大白牙得见天日,把五个字津津有味地看了十遍。
不过确认自己没看错后他随即冷酷地把手机远远一丢。这小子这发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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