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盛骁的前任们, 沈俊彬虽然介意,却还不至于生气,被盛骁三拱两拱,他纸糊的长城只能宣告坍塌。
盛骁一意孤行地继续拱脑袋, 他也幼稚地顶了回去,两人并不激烈地无声较量。你来我往的摩挲之间,某层隔阂样的东西被摩擦损耗殆尽, 进而气化归入大千世界谁也影响不到的高度里,烟消云散。
最后,盛骁发间淡淡的洗发露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沈俊彬深吸了一口——曾经想一掷千金靠近这个人,敢为了他一把火烧了整个银河系,为的就是离他这么近, 呼吸他的呼吸,不是吗?
那他现在是在干嘛呢?
为了早已翻篇的旧账冷对盛骁,是想惹得盛骁不痛快,争吵或冷战之后一拍两散,然后自己清高地滚回寒冬冷夜里,像一只形单影只的流浪狗一样穿过万家灯火的长街么?
沈俊彬迅速地权衡了利弊,一阵后怕,微微偏过头,在盛骁的发间亲了一下。想想觉得这举动不甚明显,他又努起了嘴, 带着软软的、讨好的意味, 再亲了一次。
盛骁敏捷地抬起脸, 回啄一口。
可能不太客观,也可能是治疗效果恰好到了这一步,总之沈俊彬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症状有所减轻,房间似乎也亮了一点儿。
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这就足够买断旧账,尽释前嫌了,别太不知好歹。以后不可以再计较这种无意义的事,跌份儿。
随着内部矛盾解决,他停工三日之久的大脑像一部精密的机器,缓缓地重新启动,渐渐开始以他的固有认知为原料,生产他的意见和疑问。
他问:“警察跟你怎么说的?”
盛骁原怕这事影响了沈俊彬的安心静养,一直未提,但现在看来沈总监不但恢复情况良好,还养出了从前没有的闲情雅致——会盘核桃了。
“我昨天去派出所,看到了社区监控的视频,看见你走到车旁边——我说了,你别害怕啊。”一提起那一幕盛骁就生出一阵生理性的胸闷,只恨不能跳进显示器里手刃了那王八蛋,“你绕到车头前面,好像是在捡东西,这时候从路边的绿化带后面窜出来一个人。他在你背后站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你。我这么说,你能不能想起来点什么?”
沈俊彬思索片刻:“是真不记得了。有没有提示?你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没有,灯光太暗,离得又远,红外监控到了晚上你也知道,清晰度还不如小学生画画的水平,根本看不清。”盛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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