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根本叫不来人,俺和你叔用马车拉着猪去县里看病,路上又死了一头,到了县里的兽医站才知道,附近几个公社的猪都犯了猪瘟,根本治不好。
兽医让俺们拉回去,抓紧隔离,能留下几头是几头。
可惜还是太晚了,最后都死了,可把俺们心疼坏了啊!
病猪被县里来人收走填埋了,说病猪不能吃,吃了要死人,多疼人,那都是肉啊!”
明黛跟着点头:“确实不能吃。”
黄婶子叹气:“俺们心疼啊,养这些猪可是大队跟公社赊钱养的,猪死了,账还在,你大队长叔愁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好在这两年陆陆续续还上一些,公社那边也理解,就是让俺们村现在每年都要去参加修水库的任务,但是村里分的钱就少了,俺们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
“至于鸡,也是因为猪瘟后鸡也死了不老少,大家怕养不活浪费粮食,所以养的就少了,俺家是怕你叔看到鸡想到猪难受,就不养了。”
明黛听完才理解了,为啥这里比她想象的还要穷,原来是村子里还有外债在。
黄婶子扒拉出一篮子的韭菜根,全部用稻草包着,避免冻坏了。
“所以啊,这乡下的人都想进城,谁家有个城里的亲戚,身份上都能高出三分。
为啥?
就是因为人家有铁饭碗啊,不用看天吃饭。
村后头的老庆婆子小闺女嫁到了县城不说,还给她大孙子找了个临时工的工作,十里八乡的小闺女都愿意跟他相看,就是看中他有个县城的工作,哪怕是临时工,也比村里挣满公分的汉子强。”
明黛点头:“城里也一样,有工作的比没工作的好说亲。”
“俺们这样的就不想了,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家城里招工据说要考试,等来年送铁蛋去公社小学读两年,看看以后能有机会给他找个城里的工作不,俺们也改换下门庭,省的你叔老说俺给他生了三个棒槌,没一个用的上的,哈哈哈。”
明黛看着哈哈大笑的黄婶子,觉得她真的很乐观。
她一向亲近这样的人,像个小太阳一样,尤其讨厌自怨自艾,无病呻吟的。
“铁蛋和狗蛋都很聪明,上学没问题。”
黄婶子边往麻袋里扒拉土豆,边笑道:“哈哈,希望吧,可别像他们爹,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肉的很。”
两人边聊边捡菜,土豆、红薯、荠菜疙瘩和老南瓜,加上一些干菜,大大小小又是两麻袋,周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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