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剪了,这样清爽!”
邓玉娥心疼的拉过女儿的手,粗粝的手掌,宽大的关节,沟沟壑壑间,是怎么都洗不掉的煤粉。
这哪是一双女孩应该有的手啊!
邓玉娥忍了一周的眼泪终于落下。
屋里,潘匣子躺在炕上,大伯和侄子正帮忙把他的腿放好。
看到母女俩进来,潘老大的眼珠子一转,假模假样的开口:“匣子,看吧,还得生儿子,要不你家回不来,床上不去的,多难啊,幸好有你侄子在。”
邓玉娥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潘小四利剑一样的眼睛朝着大伯射去。
潘老大似乎才看到母女俩,虚情假意的开口:“弟妹,别介意啊,我只是跟我兄弟说说话,哈哈,人给你带回来了,你照顾吧。”
说完,招呼儿子离开了。
等到人走了,炕上的潘匣子嗖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死死瞪着门口的邓玉娥,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句:“过来!”
邓玉娥身子猛地一僵,害怕的颤抖起来。
潘小四恶狠狠的瞪着炕上的男人,死死拉着母亲的手不放!
“过来!别让老子说第三遍!”
恶狠狠的话敲打着母女俩的耳膜,刺的人生疼。
邓玉娥深吸一口气,把女儿推出门,在她的眼泪落下前,关上了门。
潘小四看着紧闭的门,想要推开,陷入骨子里的恐惧让她的动作僵硬在原地。
半晌,她僵硬的走进小房间,把炕上吓得缩成一团的妹妹紧紧搂在怀里。
姐妹四人听着隔壁母亲压抑的哭声,眼泪流了一炕。
潘小四的内心焦灼着,家里只有她还能护着点妈妈和妹妹,但是她也十八岁了,这个畜生马上就会像卖掉大姐和二姐一样,把她也卖个好价钱的!
她不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嫁出去,她走了,妈妈和妹妹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该怎么办?
十七岁的潘小四在母亲压抑的哀嚎中想着未来的出路,妹妹像群小鸡仔一样躲在她的怀里,这是成年后的潘小四最不愿意回忆的场景。
柳家湾。
因为没有上湾村的人的捣乱,柳家湾的稻田很快就插好了。
微风拂过绿浪,掀起阵阵涟漪。
明黛算是除了孩子外最轻松的人了,她这半个月的工作就是收水蛭,养水蛭,顺便给受凉的村民们开药。
宋兰兰和陈二红也找她看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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